想到这儿,她喊来管家,问道:“这燕府现在的账务都是谁在管?”
咦,他另有朋友?柳晏卿有些猎奇,想了想,让人带去花厅。她稍作打扮,便带着冬雪前去。一进门,就瞥见一名身着蓝色锦袍的男人,正负手而立,悄悄赏识着墙上的溪山行旅图,周身披发着儒雅之气。
这一天,除了用饭,她就呆在府里研讨那些帐本,查问燕明楼的各处铺子,财产,内心越来越凉,她那点铺子,对燕明楼来讲的确就是九牛一毛啊!
“你这么快就对这府里这么熟谙了?”司徒进发明她轻车熟路地走到湖边,对四周的楼房漫衍无一丝兴趣,就像早就晓得他们的服从,晓得它们就应当在那边普通。
两人站在湖边,冷风袭来,吹散心中的烦躁,也送来了一阵婉转的笛声。
“我从宁安堡来。”宁晓撇了撇茶沫,小口嘬了一口。他的话让柳晏卿惊奇了一下,宁安堡?那不是宁夏的家吗?
燕明楼走了,柳晏卿立即开动着她的谨慎思。可还未等她想好该做甚么时,门别传来管家的声音:“启禀夫人,门外有一个自称是楼主朋友的人求见。”
“宁公子这是在为令妹抱不平吗?”这是她能想到的来由。或许他不对劲燕明楼娶了本身吧。
柳晏卿被他无认识地一勾,心口蓦地一跳,赶紧移开眼不再看他。此人乍一看很淡雅,很端庄,可一举一动间却披发着邪魅气味,当真是别具一格的妖孽!
约莫是她的神采暗淡下来,宁晓切磋地看着她,问道:“既然不肯意,为何要嫁?”
柳晏卿斜了她一眼,哼,幸灾乐祸!
宁晓苗条的手指托着茶盏,很美很文雅,乃至让人感觉他拿着的是一件珍宝。柳晏卿的目光不觉转到他手上,看着他手指悄悄叩着茶盏。
“夫人仿佛对明楼不太对劲?”宁晓一向在察看她,很快发觉出题目地点。
似要证明她的猜想,宁晓语出惊人,“当年明楼在我家住了一个月,我此次只住半个月,算便宜他了。”
她也不活力,反而粲然一笑,“宁公子到此就是为了体贴我们伉俪间的事?”
“那就拿来我看看吧。”柳晏卿毫不客气地接下这项任务。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她得先弄清燕明楼的气力,也好对症下药。
寻名誉去,湖心亭里有个男人正斜靠在柱子上,慵懒又文雅。一双眼角微挑的黑眸正盯着她,无声收回聘请。
柳晏卿脚步一滞,很淡定地说:“走过几次,就熟了。”
“无妨,我能够等。”他此话一出,直接让柳晏卿愣在那边。他要在那里等?总不会住在燕府吧?
懊丧地放下帐本,揉了揉发酸的肩膀,柳晏卿站起家,走到门口。司徒进正站在门外看着她,笑着说道:“受打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