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梦蝶嗔她一眼道:“那是你来家里住,换了含真返来,可没这个报酬了。”说是这么说,语气里却一点酸味都没有。
连答了三个“好”字,黄氏道:“你放心去吧,隔个八天十天的我就叫人给你报个安然行吗?小祖宗!”
孤男寡女的,潘梦蝶可不得提示她些。
庄颜哈哈大笑,道:“舅母,这又不是去选秀的。”
庄颜垂首顺服道:“晓得了。”
“你来了,听你父亲说,你要去你外祖家中小住。”
“两府又不远,到时候叫邱妈妈往那边送个口信就是了。”
自来月楼回府的两今后,庄守义亲身去黄府找两老说了让庄颜去尽孝一事,黄则武非常心疼这个外孙女,天然欣喜万分,当下便应了。
柿色妆花褙子,勾莲蝠纹罗裙,配一水嫩粉色的宝石簪子,庄颜本日的装束与昔日大有分歧。
潘梦蝶欣喜参半,“侯爷果然有这般至心,你将来也不愁了……”
认义女有上族谱和不上族谱的别离,若只是口头说说,那便只是加一道头衔罢了,内里的人也不会真的往内心去,如果正端庄经写在族谱上面,将来庄颜削发,凉国公家里少不得要出一份嫁奁的。
宜月走了,黄氏才解释道:“这几日下来,我瞧着宜月还算端方,那日见她腰间的荷包斑纹精彩,才唤了她来问上几句,才晓得她这绣法是扬绣,和苏绣的技艺属于同一门类。”
只是平南侯到底看中了庄颜哪一点?潘梦蝶猜不透。
庄颜一点不都担忧嫡女身份的题目,过了明日她就是凉国公的义女了,庄守义没阿谁胆量让她变成庶女。
庄颜面无神采道:“母亲,您只许她在跟前刺绣就行了,别的东西一概不准她碰。”
到了黄府,黄家两老和黄出右携潘梦蝶来迎。
遣了下人先去黄府,着莲儿一道跟去,又带着兰儿去了福喜堂。
面色泛红,庄颜道:“娘舅也在的,只是他喝醉了,侯爷说时他也闻声了,怕是醒来就忘了。”
一大师子在后院新建的花厅里坐着,庄颜坐在靠近外祖母身边的绣敦上,含笑道:“我倒成了远来的稀客了。”
叹了口气,黄氏看着隔扇外飘落的粉色花瓣,无法道:“扬绣的绣娘也未几希奇,我若真喜好,让你爹请一个就是了。你不晓得……你爹前日垂怜阿谁银月了!”眼中忽闪起一抹亮光,黄氏语气恨恨的。要不是庄守义对银月动了心机,她又何必靠近宜月,从一个丫环处探听丈夫的事?
潘梦蝶一拍掌,烦恼道:“我是说总感觉忘了甚么,原是忘了给你做套衣裳了。”
正想到那两个丫环头上,容长脸的丫环宜月来了,在庄颜影象里,比拟起银月,这个丫头要稍稍诚恳一些,长的也很文静。
天然是要入族谱的,不然明日之事也不会那样持重,陈夫人但是请了很多高朋来做见证的。
“是的,我看侯爷那神情,应当是要把我名字写上族谱的,不过也说不好……”
一家人欢欢乐喜吃了饭,两老走后,潘梦蝶亲身把庄颜送回院子里,趁空跟她说了明日要去凉国公家的事,问她缺不缺甚么,当时候千万不能叫人看低了去。
看了一眼四周的下人,庄颜对潘梦蝶使了个色彩。随后下人们都被赶出去了。
她的父亲……到底是个如何样的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