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丫环提起灯罩吹了灯,霍三娘也上了床。可见男人都是好色的,她就不信庄守义见了美人真能忍得了!
“你既属意县丞家,却又来问我的定见,可见是不甘心的。你既问我了,那我便照实答了。要换做我,就应了秀才那家,虽贫苦些,但家中人丁简朴,他又勤奋,总算有个盼头,指不定哪天就做了举人夫人,比县丞可风景很多,且你又是原配,再有了后代,前程光亮。”
庄佩点头道:“母亲管束的紧,不敢随便出门。本日母亲出去了,我便溜了出来。”
叹了声气,庄颜道:“我明白你,婚姻大事不是儿戏,目光要放长远。”
落月倒是很沉得住气,一起过来,她明显是面貌更出众的阿谁,却因三老爷的脾气,不大能入他眼,以是受了萧瑟,可她涓滴不泄气,提笔悬腕的手,在纸上写了“凰月”两个字。
把竹筒绑归去,将木芙蓉皮纸彩笺夹在一本史乘中,庄颜便把八哥放归去了。
抓着鸟儿进了屋,庄颜解下竹筒,谨慎翼翼地把纸抽出来。一张木芙蓉皮纸彩笺,摸上去柔滑非常,就像从少女的肌肤上滑过。由此可见平南侯的细心,她虽没有完整敞高兴扉,但也对他多了几分信赖。
庄佩道:“第一家是个秀才家里,暮年丧父,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,固然穷些,但为人诚笃,还长进,年方二十二。第二家是一个县丞老爷,三十不足,本来的夫人去了,好几年没另娶,但家中两个孩子大了,才想着娶个太太回家主持中馈,听母亲说这家敷裕的多,虽他年纪大些,但晓得疼人,日子不会宽裕难过。”
在次间里坐了没多久,院子里收回扑腾扑腾的声音,庄颜放下茶杯走到廊下,却见那只眼熟的林八哥站在雕栏上,她走畴昔抓住它,细细的鸟腿上公然绑着东西。
在次间里坐好,庄颜叫丫环看了茶,摆了几盘点心和冰爽的甜沙冰,庄佩便出去了。
董妈妈把人带到偏院藏着,起码在霍三娘跟大老爷说这件事之前,两个丫头不能在庄守仁面前露面。
但笑不语,庄颜不去置喙三房的事情。沉默一瞬,她问:“六mm本日来是有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