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见崔博文母亲的事,看能不能延后,或是能让父亲主动推让最好。
看着时候差未几了,庄颜方启唇喊了声:“大伯母。”
庄颜出了常喜堂,心想该如何跟母亲说她的苦衷。如果被父亲晓得了,是否会指责于她?她晓得在庄守义内心,名声第一,婚事第二,如果名声没有了,婚事不作也罢。
回到碧泉居,她在石子甬道上盘桓来去,眉头时蹙时展。沉思熟虑很久,看来还得快些抓住平南侯的心无形地催他主动急着与她订婚才行。
庄颜收好了帖子,告别了黄家两老,苦衷重重地归去了。平南侯真的对她成心吗?那么谁能来替他们两家牵线搭桥呢?
盘算主张,庄颜收好了帖子回了本身院子,又差人去常喜堂报了安然便看书去了。
想起前年徐太太寿宴的时候,庄颜很有自知之明地嗤笑道:“那都是哪一年的事了?女大十八变,没准人家现在各个都出落地你认不出来了。”
庄颜心下明白霍三娘的意义,暗忖一瞬,感觉这对母女实在好笑。
黄氏带笑问:“他家请没请媒人?崔夫人甚么时候能来做客?”
母女两个的视野同时打来,庄颜仍旧只是淡淡笑着。霍三娘没想到庄颜提的是这件事,“如何,你也想去?”
“我说颜儿,你当大伯母多大的年纪,客岁才产生的事,我能不记得了?如果脑筋这么不好使,这么大个家我也管不好了。”她要新仇宿恨一起报,这会儿能多对劲就多对劲。
不安地绞着帕子,庄颜深深地低下头放慢了脚步。
庞致每晚都等她睡了才拜别,和宿世一样,若不看着她入眠,他也整夜难眠。
待下人上了茶,摆了三碟儿点心,百合酥、蜜饯红枣、撒糖霜的玫瑰糕,霍三娘才笑吟吟开口:“颜儿如何舍得来了?客岁这个时候我都不晓得你长到七尺身长了。”
霍三娘就是这么本性子,只要没报的仇,多少年都记得。
“都畴昔多久了,大伯母还记得。”庄颜悄悄想,霍三娘心机局促,真够记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