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灿走出来,将窗子推开半扇。轻风吹出去,屋子里氛围畅通起来,顿时感觉风凉些。
“好。”欧阳灿承诺。
保温箱里一股淡淡的暖暖的奶味。她细看了看,发明里头铺着的垫子是方才换过的,心想夏至安此人公然是细心。她不由得四下里看了看,目之所及,竟看不出有甚么赘物。统统的东西都在合适的处所,且一尘不染,整齐极了……她禁不住咂舌。
欧阳灿倒也不恼,干脆坐在地上跟它玩儿了一会儿,待要起来时,忽的看到床下暴露小小的一角纸片,不知是甚么掉在了那边。她踌躇了下,伸手捏住那一角就拖了出来。是个米色的信封,厚厚的拿在手里还真有点分量。
看石头乖乖地卧在那边,她俄然想起来刚才夏至安说的,石头把哼哼叼到他枕头上的事,指着保温箱里的“大肉丸子”跟它说:“哼哼是你儿子,不是玩具,别想着让夏至安跟你一起玩,就拿哼哼去奉迎他,晓得了?来,给我看看你的腿……腿好了也别上蹿下跳的……不准皮。夏至安这么爱洁净的人,万一哪天忍不了了,你就惨了……”
“这么早?你昨晚睡得很晚吧?”欧阳灿问。
“也太爱洁净了些。”她说着,去将窗子关好。
信封正朝上,烫金的英笔墨以外,另有手写的几个字,看得出来是给夏至安的。
那字写得很萧洒,一望即知写字的人是个甚么样的脾气……
石头见她来,略抬了昂首,还是懒洋洋趴在它的窝里,只要大尾巴摆来摆去的。
欧阳灿把信封再往里推了推,回身拍拍石头的脑袋,出了房门。
“甚么报导?”欧阳灿看了眼报纸。
“喂喂,我刚洗过脸哎!”欧阳灿笑着躲闪,身子一歪坐在地毯上,抬手臂拿袖子擦着脸上的口水。“得了,又得洗一回。”
“ChristineYang来演出,这个周报纸的文明专刊全写的她。”田藻说。
石头粉色的大舌头垂下来,看起来像是在笑。
欧阳灿摸摸它的头,浅笑道:“这几天夏至安是不是给你偷偷塞好吃的?谨慎你也胖嘟嘟……跟哼哼似的。”
欧阳灿自言自语的,石头只歪着头听她说话,等她话音一落,它靠近些照着她的脸就猛舔了好几下。
她下来重新洗了把脸,筹办进厨房做早餐,一进厨房却发明田藻早就在里头了。
欧阳灿便起家把信封放在了书桌上。
田藻转头看了她,说:“刚写脱稿,好饿。不如吃了早餐再睡。你等一会儿,顿时就好。”
她清算着操纵台上的东西,顺手将一叠报纸拿起来,筹办放到报架上,田藻刚好一转头瞥见,说:“那是我刚留出来的……你先帮我收着,别当渣滓丢掉,内里有几篇报导写得很好.”
她畴昔看保温箱里的哼哼――这大肉丸子似的小奶狗还没睁眼,正趴在里头呼呼大睡呢……她看了一会儿,翻开保温箱,伸手出来把它托出来,细心看了下伤口,见愈合的公然不错,放下心来。“大肉丸子”暖乎乎的,在她手内心悄悄蹬着腿,实在是好玩儿极了……她忍不住捏着它的小爪子揉了好几下,才放回保温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