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车拐了个弯，路过火车站，直走海边归去。
欧阳灿看了眼车速，让他慢一点儿，说：“你再快又要被拍了。”
夏至安没有多说一个字，踩油门上快速路，一起把车开的又快又稳。
欧阳灿看着夏至安那车速，摇了点头……
灿妈转头看了眼，见只要夏至安，问：“小灿和田藻呢？”
“不辛苦。那我上去了，欧伯母，晚安。”夏至安说。
“那我归去跟伯母说一下好了。”
第五章 心悦君兮 （十四）
车座已经复位，欧阳灿坐上去，看到方才用过的毛毯和毛巾叠的四四方方的放在一个纸袋里，搁在脚边。
欧阳灿坐在后座上，看着窗外入迷。
实在应当不至于。诊所里到处满盈着消毒液的味道，连植物的体味都粉饰了，即便有血腥味也闻不出的，可他还是非常不舒畅。
“好，那我省我两毛钱电话费。”
他听了会儿，才听出来是灿妈的声音。仿佛是跟狗在说甚么，絮絮的，声音低低的，但听得出来又暖和又慈爱，像跟孩子说话。他想想刚才欧阳灿也是如许，不由莞尔。等他开了门，看到里头灿妈公然正在清算小四的狗窝，忙叫了伯母。
“这车是够新的。”田藻很天然地走到了副驾驶一侧，欧阳灿就拉开了后侧车门。
车厢里不免有点新车的味道，她悄悄按开车窗透气。手机一响她前提反射似的拿起来看，是条短信息。
灿妈说：“得，但凡是这么说，准早返来不了！那狗如何样了？”
她抬眼看看正捏动手机跟夏至安聊着气候很快就要热起来了、夏天的早晨到哪儿吃烧烤比较合适的田藻，点开信息一看，田藻写道：你跟这位之间是不是有甚么事儿啊？转头必然要诚恳交代。
“都这点儿了，你这约会推到半夜去了？”欧阳灿想起来。
“先送你。”夏至安说。
可她明显是个蛮严厉的人。
夏至安还是再往前开了一段，把车停在了田藻家小区门前。
灿妈边听边点头，说：“能救还是好。明天我去病院看看……太辛苦你了，跟着跑来跑去。”
“晚安。”灿妈挥手让他快点儿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