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急不躁,好似一个木头人,他从脖子上缓缓取下一枚虎魄交给我。
“你爷爷命不该绝,且寿长福深,是有人偷走了他的寿,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不谢。”男人波澜不惊,脸皮都没动一下,声音却很雀跃:“你本就是我夫人,救你是我应做的事。”
“到底为甚么……要如许做?”
凤颜的指甲全数都断了,鲜血淋漓的,明显是吃了瘪,她顿时怒了,一张嘴脸上生出了白毛,变得脸孔狰狞。
我怕了,我真怕了!
这就喊上岳母了?
凤颜仇恨地盯着我腹中狐胎道:“她已经毁了墨琛一次,休想再毁他一次……你本来是不消死的,谁要你肚子里多了一个孽障?”
本来墨琛这么有来头!
这一刻我也游移了。
狐族为甚么这么记恨她?
我觉得是墨琛,昂首一看倒是个陌生男人。
槐树花开,在夜里披发着沁民气脾的槐花香味,无数萤火虫堆积在此处,停落在槐花蕊上,看起来像一盏盏小小的花灯,非常标致。
一股庞大的力量让我没法节制,身下仿佛有甚么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了……小腹处的炽热感贯彻了我满身,这一刻,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,仿佛也和这狐胎有了心灵感到。
“你晓得是谁?”
凤颜口中的“她”,就是当初陪在墨琛身边的那位妃耦吧?
凤颜吃力缩回了手,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。
“把这虎魄给岳母看,她天然就明白了。”
他是小麦色的皮肤,浑身高低有一股木香味,皮肤大要另有温热的气味散出来,不像是平凡人。
台上唱戏的梨园子一眨眼都成了纸人,以非常诡异的姿式站在抬上,瞪着一双死人眼直溜溜地看着我们。
“如何回事儿?”
凤颜穷追不舍,她使出狠招,纤细的手俄然变成了利爪,狠狠地朝我们抓过来!
她想掐死我,又想从我腹中取出命丹,这狐胎上附着的命丹是墨琛的修为,也不能白白华侈。
好不轻易垂垂接管了仇家墨琛,现在又来了个命定夫君?
宗木把这个本相奉告了我,也让我为之一颤。
我只能冒死点头祈求凤颜:“不要,求你了,不要……”
她把我当作血袋,凑到面前猛地一吸,我刹时感受本身脑浆都被她洗洁净了!
“墨琛!”
我还觉得他就是只普浅显通的白狐,只不过修行获得,道行深罢了!
他与我十指相扣,用一股蛮力推开凤颜,然后护我在怀中,以极快的速率往外跑,将这宅兆一样的屋子毁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