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[第2页/共3页]

6、早有细作飞报入川。孔明大惊曰：“曹丕已死，孺子曹睿即位，余皆不敷虑：司马懿深有策画，今督雍、凉兵马，倘练习成时，必为蜀中之大患。不如先起兵伐之。”参军马谡曰：“今丞相平南边回，军马疲敝，只宜存恤，岂可复远征？某有一计，使司马懿自死于曹睿之手，未知丞相钧意允否？”孔明问是何计，马谡曰：“司马懿虽是魏国大臣，曹睿素思疑忌。何不密遣人往洛阳、邺郡等处，布散流言，道此人欲反；更作司马懿布告天下榜文，遍贴诸处。使曹睿心疑，必定杀此人也。”孔明从之，即遣人密行此计去了。

2、维引众骑杀出重围，奔入大寨死守,以待救兵。俄然流星马到，报说：“钟会突破阳安关，守将蒋舒归降，傅佥战死，汉中已属魏矣。乐城守将王含，汉城守将蒋斌，知汉中已失，亦开门而降。胡济抵敌不住，逃回成都求援去了。”维大惊，即传令拔寨。

3、正走之间，见山凹里一簇人马，拥出一辆小车；车中端坐一人，纶巾羽扇，身衣道袍，乃孔明也。孔明大喝曰：“反贼孟获！今番如何？”获急回马走。中间闪过一将，拦住来路，乃是马岱。孟获措手不及，被马岱活捉活捉了。此时王平、张翼已引一军赶到蛮寨中，将回禄夫人并一应长幼皆活捉而来。

却说邓艾出辕门上马,回顾从者曰：“钟会待吾如何？”从者曰：“观其辞色，甚不以将军之言为然,但以口强应罢了。”艾笑曰：“彼料我不能取成都，我偏欲取之！”回到本寨,师纂、邓忠一班将士接问曰：“本日与钟镇西有何高论？”艾曰：“吾以实心告彼,彼以干才视我。彼今得汉中，觉得莫大之功；若非吾屯沓中绊住姜维，彼安能胜利耶！吾今若取了成都，胜取汉中矣！”当夜命令,尽拔寨望阴平巷子进兵,离剑阁七百里下寨，有人报钟会说：“邓艾要去取成都了。”会笑艾不智。

9、但卿往伐蜀，当用何策？”会曰：“某料主公欲伐蜀，已画图本在此。”昭展开视之，图中细载一起安营下寨屯粮积草之处，从何而进，从何而退，——皆有法度。昭看了大喜曰：“真良将也！卿与邓艾合兵取蜀，何如？”会曰：“蜀川道广，非一起可进；当使邓艾分兵各进，可也。”

12、时太傅司马孚入内，见髦尸，首枕其股而哭曰：“弑陛下者，臣之罪也！”遂将髦尸用棺椁盛贮，停于偏殿之西。昭入殿中，召群臣集会。群臣皆至，独占尚书仆射陈泰不至。昭令泰之舅尚书荀顗召之。泰大哭曰：“论者以泰比舅，今舅实不如泰也。”乃披麻带孝而入，哭拜于灵前。昭亦佯哭而问曰：“本日之事，何法处之？”泰曰：“独斩贾充，少能够谢天下耳。”昭沉吟很久，又问曰：“再思其次？”泰曰：“唯有进于此者，不知其次。”昭曰：“成济大逆不道，可剐之，灭其三族。”济痛骂昭曰：“非我之罪，是贾充传汝之命！”昭令先割其舌。济至死叫屈不断。弟成倅亦斩于市，尽灭三族。先人有诗叹曰：“司马当年命贾充，弑君南阙赭袍红。却将成济诛三族，只道军民尽耳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