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仓猝道:“等等,师父有甚么话要交代家里人吗?”
莫非我妈另有救?我一个激灵,仓猝跑去厨房端水,双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,把水泼了一地。真没想到经历了好几次险死生还,我还是如此沉不住气,如此失控。
我像石化了一样不会动了。
“天哪,这是为甚么……”我猖獗地大吼一声,内心的痛苦、愁闷和肝火似要把我撕碎了。
小雪会很多种节制民气智的神通,狐媚术、含混术、丧志术等等,但是因为她现在才气还没有完整规复,对于气力强大的仇敌没法直接胜利,只能趁仇敌衰弱、极度颓废等状况时才气到手。平时她是节制不了我的,这一次我连受沉重打击,心志连浅显人都不当,当然就被它等闲节制了。
有神仙托梦?还魂丹?我和林梅都骇怪莫名,这事听起来实在太玄幻了一点。煮石道人有些吞吞吐吐:“做梦之事,本来也就不成当真……也有能够是我这颗还魂丹药材年份不敷,只能治恶疾不能活死人,这,这个实在对不住,我来迟一步了……”
这时我才发明,送药来的人竟然是之前村里的老疯子,大樟树事件以后,他改名煮石道人,在仙岩顶上用心修道,老林和吴章雅常常会去找他,我却已经快三年没有见过他。煮石道人须乱混乱,身上穿戴带补丁的粗布衣服,已经被露水打湿,一双旧束缚鞋沾满了泥水,明显他是连夜从仙岩顶上赶来的。
我把水端到了床边,那人却掰不开我妈的嘴,我只好去找一把刀来给他,撬开牙关,放入丹药,再灌入温水。
我一向清算到了凌晨,俄然内里传来短促脚步声,林梅飞奔而来,脸上有错愕之色:“大哥,大哥……”
我心中暗惊,仓猝问:“如何了?”
别的另有一些师父用过的法器,比如招魂铃、令牌、五色旗、小木鱼之类,都是浅显的东西,偶尔会用到,但具有很大的记念意义。
我感到很失落,很惶恐,从今以后非论碰到甚么困难都需求我单独面对和处理了,没有人能够作为精力上的依靠了,这时我才发明本身还没有长大,我还像一个小孩一样无助。
师父点头:“这事很难说谁对谁错,因果循环,错综庞大,总之你不要给我报仇,不要记恨她,你如果不想让我牵挂,就听我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