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,琴音骤停,舞女的舞姿也随之而停,各自保持着行动纹丝不动,酒楼内喧闹无声,仿佛时候便是逗留在了这一刻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诸多目光看向黎驿,这谁家下人,怎这般不懂端方,却也有人认出来,这便是元宵佳节那天猜灯谜的黎驿黎公子,另有人认出来是那下午与杨丞相下棋的黎大师,毕竟那眼镜是最好辨认的,不过他如何穿得像个下人。
到了四楼,只见有一木质平台摆在面前,像是演出唱戏所用。其下摆满了桌子,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小吃与酒水,已是熙熙攘攘坐了些人。
没想到这小子这就来与我搞好干系来了,想来也是个玩皮少年,不过,我喜好,如许的糊口才有乐子。
黎驿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,没人理睬,这吃吃甜点,喝喝茶却也是舒畅之极。且说这茶,黎驿这不会品茶之人却也喝得杯莫停。这“千杯少”确切名不虚传,所用质料都是上等之选。不像宿世的各种旅店,哎~问君能有多少愁,好似一桌满是地沟油。
黎驿理了理衣裳,哼了一声,暗骂道两看门狗,我寻别的酒楼去,这杭州又不是只要你一家酒楼。看了眼那“千杯少”的牌匾,叹道:“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一甩袖子,便要拜别。
黎驿四周乱转,这青楼没有找着,酒楼却找到了很多,莫非青楼在这个天下也是不法的?或许是不在这一带吧,毕竟杭州城大了去了。
小半个时候畴昔了,陆连续续又来了很多人,几近每桌都有了人入坐。黎驿仿佛看到一道熟谙的影子,扶了扶眼镜,细心一瞧,欢畅地站起来呼道:“蜜斯,这里。”
黎驿忙道:“不不不,徐公子高看我了,我也就一粗人罢了,能做这书童是我的福分了。”他可不肯去做甚么先生,当个书童多轻松,这做教员可就不好玩了。
杨丞相被请到了台上,他固然着装甚是浅显,想必是不想让人认出来,但是下午那“七星集会”的棋局可有很多人在场,这里天然是也有那观棋的人。
国色天香!我家贝儿与天依那才叫国色天香,这付蜜斯是否真有这等面貌,我倒是想瞧上一瞧。因而道:“既然受徐公子聘请,那我当然要赏个脸了。”黎驿哈哈一笑,与徐鸿云一同向里走去。只是看那穿着,黎驿更像是徐鸿云所带的下人。
黎驿站在一家叫“千杯少”的酒楼上面,看这场面,起码也有五星级了,如许的酒楼才像个用饭的好处所,固然他黎驿酒量普通。
傅淑华到杨丞相跟前欠身一拜,道:“淑华不知丞相大人到了杭州,没下请柬,请大人恕罪。”
只是徐鸿云却道:“黎公子要做书童!以黎公子的学问,怕是做这先生也还不足吧。”
到门口,徐鸿云拿出请柬,两看门狗恭恭敬敬地迎了出来。黎驿哼了一声,大摇大摆地向里走去,要你俩看门狗再敢拦我。
黎驿闻之,心道,连左丞相杨大人都受不起这狐狸精一拜,这狐狸精到底甚么身份,公主?明显不成能,一个公主跑这杭州来干甚么事,还是大事,来玩还差未几。不对,大事,莫非是择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