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胜五个皆是心头愁闷,三娘那边只顾来劝酒,五个皆有借酒消愁之意,又不及三娘酒量,过未几时,竟然都喝得酩酊酣醉来。
三娘、林冲都来陪话道:“盗窟求贤若渴,西席放心留下,一同替天行道便好。”随即拨定房屋,与徐宁、彭玘、凌振等人安设长幼。
黄文炳皱眉道:“自从擒得那几位后,我也多次前去劝说,但常常皆是不允。他几个都是官军将领出身,对宋室忠心甚笃,即便一时候不能归去,逼得要落草,也只是想临时落草,待得今后朝廷招安,便可复为良民。现在寨主已经言明,我梁山不受招安,是以他几个便坚辞不降。着此来看,不若先退一步,直说但有朝廷招安,盗窟也会考量,如此方能勾得几个来降。”
关胜随黄文炳到了一处伶仃宅院以内,到了堂上,三娘亲身起家来驱逐,公孙胜也在一旁恭迎,各自见礼后,都落座了。少时呼延灼、韩韬、宣赞、徐宁四个连续到来,几人相见时,都觉仿佛隔世普通。
三娘笑而不语,汤隆道:“哥哥休怪,我那边在哥哥昏晕之时,已经差人穿了哥哥衣甲,扮成哥哥模样,便在官道上,连劫数起客商,只怕现下官府海捕文书都已经下了,哥哥还如何能回得去?”
半晌后,徐宁道:“汤隆兄弟,你却赚我到此,家中老婆,必被官司擒捉,如之何如!”汤隆道:“这个不防。哥哥放心,自赚了哥哥离都城后,已经差人取了家眷前来,便掉队我等半日路程。”徐宁长叹一声道:“待家眷到了再议。”
三娘摇点头道:“我等要改天换日,倒是多么凶恶之事,我不想麾下将领三心二意,凡是投效之人,定如果与我一条心来,如果棍骗于他,将来定遭其祸。”
公孙胜笑道:“便还是用前次劝降彭玘、郝思文、凌振三个手腕使来,定然凑效。”三娘也点头道:“正合我意。”黄文炳惊奇不定道:“恰好我也看看主公与公孙先内行段。”公孙胜与三娘闻言,皆是微微一笑,随后便叮咛购置酒筵,请关胜、呼延灼、韩韬、宣赞并徐宁前来赴宴,三娘、公孙胜、黄文炳三个作陪,伶仃说话。
夜来细细考虑,关胜常常感慨,这扈妖女当真当世奇女子,且不说那天界雷器那边所得,便是看她管理村坊、练习军马手腕,也都是奇思妙想。只恐这女子再坐大下去,迟早便能盘据一方,发兵造反,如此一来,也不知朝廷可否胜得这妖女。但看那妖女有天界雷器在手,又如此足智多谋,勇猛善战,关胜心头模糊想到:“如果她管治天下,百姓大家都能如梁山附近村坊普通,安居乐业,也无不成。再有百姓都这般推戴她来,只怕此女将来,天下无人可挡。”
这天关胜正在屋内安息,忽得黄文炳来相请赴宴,直说也请了呼延灼、韩韬、宣赞几位,关胜自从被擒后,便再未见过几个,也想相见一回,便随黄文炳赴宴。
徐宁闻言连连叫苦道:“兄弟你害得我不浅。”数内官军降将彭玘、郝思文两个也上来相劝,直说三娘镶星天命之事,徐宁听了半信半疑,但周遭鲁智深、花荣、孙立等做过军将的头领也前来相劝,徐宁意有所动。
关胜心头惊奇不定,问道:“甚么娘娘?是扈三娘子么?”青衣孺子又道:“娘娘有请,星主勿问。”关胜揣摩不定,那孺子又道:“关星主休得游移,娘娘久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