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一听那人丁音,再一看那人,顿时认了出来,此人不是赤发鬼刘唐倒是谁?再看他身后那人时,顿时大吃一惊,刘唐身后那人不是晁盖倒是何人?
三娘哑口无言起来,半晌火线问道:“是何心机?”公孙胜笑着说道:“官人自家体味去。”三娘记在心头,只是不得方法。
公孙胜奇道:“这趟事上,乃是晁盖该了的首尾,白胜兄弟是他拉的入伙,也是因他被人看出方才堕入监狱,现在我两个已经离了梁山,为何还要去做这等事?”
晁盖心头一热,又念起三娘诸般好处来,口中道:“官人真是这般说的?想不到官人要走,还顾念如此。”刘唐点头道:“恰是,保正,官人有何不是之处,要与他置气?”晁盖叹口气道:“你不懂,既然留下来,也是我晁某的好兄弟。”刘唐低头沮丧道:“只可惜了,当时九人聚义劫生辰纲,现在去了两个,白胜兄弟也还存亡未卜。”
三娘笑道:“先生好算计,我们干脆大摇大摆的便进这济州府。”两个商讨定后,便在偏僻处换了装束,扈三娘自做大族令媛打扮,公孙胜扮作家中管家,使钱在一处市镇雇了两辆骡车,并请了二十余名仆人随行,浩浩大荡的便往济州府而去。
三娘与公孙胜要走时,刘唐与一众头子都来相送,方到关前,见三阮、吴用又引着杜迁、宋万等大小头子赶来。都是一番安慰,但三娘执意下山,世人苦留不住,只得一同送到金沙岸前,三娘与公孙胜自登船而去。
却说三娘与公孙胜两个离了梁山,路上三娘忽道:“先生,另有一件事要先办了方能南下。”公孙胜道:“但是救援白胜兄弟之事?”三娘点头道:“恰是,白胜兄弟也是条硬汉,此趟事上到并非他成心出售,只是做公的眼明手快,从晁盖那边看出端倪,官府奸滑,又使言语诈他,是以方才供出我等来。听何涛言语里,白胜兄弟在牢中几次吃打,都未曾招认,我们这件泼天大案,官府用刑必然暴虐,他这般都能坚毅下来,端的也是条硬汉。如果不救他,江湖上晓得了也嘲笑我等。”
少时,一众头领在聚义厅内聚齐,晁盖将筹算说了,吴用道:“救白胜兄弟不难,只等那件案子慢了下来时,多使些钱,高低办理后,自能勾得他出来。”
公孙胜捻着髯毛笑道:“官人,你道天王真是小觑官人的女子身份么?”三娘奇道:“莫非不是?左一个女流之辈,右一个毕竟是个女子,便是看不起人来。”
却说刘唐气闷闷的转回寨中,三阮邀他去吃酒解闷时,刘唐也不去。单独一个兜兜转转来到聚义堂后,却见晁盖也是单独一个站在那边,刘唐见了扭头便想走,却被晁盖叫住道:“刘唐兄弟留步,有话说。”
公孙胜点头道:“贫道也正想说此事,不若官人换回女装来,贫道扮个管事,摆布再请二三十个主子杂役,雇辆大车请官人坐了,只做个江南富商家眷回籍如何?”
当日扈三娘与公孙胜两个清算包裹便即下山,刘唐也要跟去时,却被三娘阻住,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:“刘唐兄弟且在盗窟中帮扶我师兄,就算没有这趟事,过些光阴我与先生也有要事南下的。”
到了城内,先寻家气度客店住下,这家客店乃济州府第一大客店,名唤王家客店,高低表里三进三出的院落,前后摆布总有百余间客房,只因济州府来往漕运热烈,客商云集,是以方有此等大客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