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武对倭国不甚体味,听闻倭民贼寇竟然另当国国主不敢小觑,顿时来了兴趣,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扈三娘道:“我要你公开里帮扶少华山朱武他们。”
酒罢,三人谢了扈三娘、史进,回山去了。扈三娘、史进送出庄门,自回庄上。
三娘也不泄气,只是笑道:“我且问你,现在朝廷昏庸,奸臣当道,官府横征暴敛,赃官贪吏横行,你们三个落草是想着遁藏官司、安身立命呢,还是想着杀人放火受招安来?”
朱武大奇道:“那这些倭民贼寇如何将养本身?”扈三娘道:“他们向过往商旅收通行厘金,每千文货色纳数文厘金,充作通行之资,受了厘金以后,包管商旅货色在境内安然通过,也不准其他贼寇在其境内劫夺交了厘金的商贾。”
朱武大喜深深一拜道:“官人真奇女子也。”又叹道:“当真是可惜了官人,一身好本领倒是女儿身来。”
扈三娘续道:“雅库扎行事矗立独行,分歧普通贼寇,从不做掳掠过往商旅之事,更不会劫夺村坊、州县。”
未几时到了少华山朱武寨前,朱武三人并三五百小喽啰早早在盗窟门前相迎。见礼之时,朱武三个便是以寨主之礼相见,看来昨夜朱武定是将陈达、杨春二人已经压服。
扈三娘笑道:“可现在晓得我是女子之身,奉一女子为首,只怕丢了男儿汉的脸面是吗?”
进入大堂,三人扶三娘坐了主位,史进坐了第二位,朱武三人坐了三到五位,随后朱武道:“我等三人愿奉扈官人、史官人共为盗窟之主,牵马坠蹬、甘效死力!”说罢带着堂上陈达、杨春并一众小校、头子拜倒在地。
三娘说的也非虚言,少华山今后便是被梁山兼并,而梁山之以是受招安,也并非满是宋江一人的主张,凡是盗窟贼寇,不事出产,四周劫夺,厥后被梁山劫夺的州县都是抢个洁净,便日渐凋敝起来,百业不兴,人丁逃散,梁山只能去进犯柝大的州县,因而便惹来更多更强的官军围歼,宋江等人也是看出此等下去,也只是饮鸩止渴,终有败亡一途,是以才出了招安的主张,也是逼不得已。
扈三娘噗嗤一声笑道:“朱武啊朱武,你还是打的好算盘。你那少华山兵微将寡,难抵官军剿灭。你便想赚我两个上山,让盗窟添两个能人,迟早帮扶盗窟抵挡官军,但是如此?”
史进头戴白范阳毡大帽,上撒一撮红缨,帽儿下裹一顶浑青抓角软头巾,项上明黄缕带,身穿一领白紵丝两上领袍子,腰系一条揸五指梅红攒线搭膊,青白间道行缠绞脚,衬着踏山透土多耳麻鞋两人结束伏贴,各跨一口腰刀,提了朴刀上马,往少华山而去。
朱武脸上微红道:“小人甚么心机都是瞒不过官人的。”扈三娘道:“趋吉避凶、联强抗横,此乃人之常情,也不难猜。”
朱武叹道:“如是恁的,日进斗金也是等闲之事。”扈三娘又道:“其他布衣百姓在雅库扎地盘之上开设店面也是允可的,但开了以后,每月须得交纳一笔安宅费,交纳以后便能得雅库扎的庇护,不虞有事。在雅库扎地盘以内,也有倭国公人,但每有滋扰之事,都是雅库扎军人去排难明纷,倭国公人、官府都是最火线至,多数已经被雅库扎军人措置了。更甚者很多倭国官府、公人没法措置之事,也都是雅库扎军人出面措置。是以每个有雅库扎的倭国州县,倭国布衣百姓都是交纳两份税银,一份给倭国官府,一份便是给雅库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