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自上前唤了家中小厮,大开府门,只道有高朋到,教家中长幼都到前院来迎。又发付几名仆人洒扫了府前街道,方才请三娘下车马来。
却说西门庆前面带路,三娘乘了车马,欧鹏、马麟两个随扈摆布,十名铁卫搬取行李随后,一行人径投西门庆府上而来。转过三两条街,走得两遭贩子,便到了西市旁一处老迈宅院前。
西门庆忙道:“倒是小人忽视了,我等微落小县街景,天然是不比东京那等处所繁华。阳谷县周遭有的是美景,只是离城较远,须很多备干粮,方可去得。”
三娘趁西门庆意乱情迷之时,悄悄巧巧的便一样一衣袖讳饰,将两碗酒换了。随后笑逐颜开,举盏道:“大官人愿去提亲时,我安闲东京等你来娶。”当下劝着西门庆,两个同饮了。
转回府去,西门庆命人清算些行装、干粮,筹办明日便起行。吴月娘与他清算行李时,却道:“官人,我看蔡娘子那性子,并非王谢闺秀,与她交友须谨慎些。”西门庆皱眉道:“妇人之见,蔡娘子出身繁华,常有些小性子,实属常事。”吴月娘闻言垂泪道:“官人但是想攀附上蔡娘子,好做蔡太师的孙半子?如果如此,便休了奴家便是。”
西门庆虽以衣袖遮挡,但这等手腕却如何瞒得过三娘法眼?西门庆举盏笑道:“多日来,与娘子同游,便如在天上普通欢愉,请娘子满饮此杯。”三娘微微一笑,娇声道:“大官人故意了,也多谢大官人这些日子的接待。”
三娘大喜鼓掌道:“便是要去这等处所赏玩,还请大官人带路。”西门庆道:“此去只怕要数日之久,只恐娘子扈从不允。”三娘瞪眼道:“我便是嫌他们整日来啰唣,大官人休提他几个,我只与大官人同去,其他人等一个不带。”
下处安排安妥以后,西门庆教府内杀猪宰羊,购置酒筵,接待三娘、欧鹏、马麟等人。席间,西门庆几次劝酒,还道三娘一介女子,不擅酒量,只想着如果灌醉了,彻夜便可一亲芳泽。哪晓得直喝得本身酩酊酣醉,三娘兀安闲那边谈笑风生。
西门庆动容,大了胆量抓住三娘玉手道:“娘子休得忧愁,待回到家中,我便亲身走一遭东京,亲上门提亲,只求太师将娘子许配于我,迟早放得完聚。”西门庆握着那玉手,只觉软玉普通温润,便是一阵神魂倒置。
第二日,西门庆到得中午放起,饱食一顿酒肉后,又取道往另一处景色而去。连续数日,都在附近风景之处玩耍,但便是看着才子在面前,却吃不到嘴里,直把西门庆勾得心头欲念更甚。
当下西门庆也不担搁,召来自家药铺掌柜,将昨日那药材单交予掌柜,又将欧鹏、马麟两个与掌柜的引见了,将事件交托细心,自命掌柜与殴马两个自去联络代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