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过京东西路后,行了月余,便到了沧州柴家庄前十余里之处愣住少歇。只因要赴宴,三娘还是换了男装示人,便在车内换了装束,欧鹏差人到柴进庄内报讯。
三娘道:“我自晓得歧黄之术,请把手来探脉。”那男人将手一伸,三娘探了脉,观了气色后,口中道:“这位大哥倒是得了疟疾之症,待我与大哥施一回针灸,再吃一服药,安睡一晚,明日便好。”
三娘看了一回,恋慕赞道:“武二哥一副好身躯。”当下开端为武松施针,半晌后针灸结束,请武松穿了衣裳,三娘在灯下写了付药方,教庄客取药。柴进庄上自有存药,少时熬了药来,三娘教武松服下,便请武松在本身屋内,烤着炭火,将厚棉被捂了安睡。
柴进命人点起泡茶来,几个吃了一回茶后,柴进望着三娘道:“官人能切身至此,小可不甚欢乐,不知盗窟其他头领可好?”当下三娘也不避讳宋江,直将盗窟大家道况说了。
酒至半酣,六人各诉胸中朝夕相爱之念。看看天气晚了,点起灯烛。宋江辞道:“酒止。”柴进那边肯放,三娘也笑道:“押司,本日一醉方休才好。”直吃到初更左边。
柴进听闻盗窟又多了很多豪杰,连连喝采。宋江闻言道:“本来江湖上闻名的少华山、史家庄两处都尊扈官报酬共主,小人真是眼拙,此前竟未看出。”
三娘笑着回了一礼道:“柴大官人客气了,其他头领俗务缠身,只要我亲身来见大官人了。”说罢将欧鹏、马麟与柴进引见了,三个见礼,各自欢乐。宋江在一旁看了,神采不愉,但转眼即逝。
柴进见三娘去了好久不回,亲身来寻,闻得三娘回了下处后,便亲身转来相见。三娘方安排武松歇下,转出屋来,只见两三碗灯笼飞也似来。柴大官人亲赶到说:“本来官人到了这里,却叫我好找。”
三娘笑道:“此前还是身家明净,是以尚未曾显名,现在扈官人这名头已经被官府追缉,此后也不必讳饰了。”当下三娘提及与晁盖等人劫生辰纲之事,又说了火并王伦之事。
武松这才道:“扈小哥真乃豪放之人。”三娘道:“此处酷寒,请到屋内,宽衣方好施针。”当下三娘叫来庄客,将武松引到本身下处,又请庄客取来几盆炭火,将屋内烘烤得热了,方才叫武松宽衣,取了银针筹办施针。
三娘也唤来欧鹏、马麟两个与宋江、宋清引见,四个相见,各自施礼。三娘偷眼看欧鹏、马麟两个神情,对宋江倒是另有些敬佩之意,但却没有原书那般纳头便拜的景象,心头稍松。
三娘一味也劝宋江吃酒,过未几时,宋江与宋清两个便被灌得酩酊酣醉,醉倒在桌上。柴进见了笑道:“不想还是官人酒量弘大。”三娘也笑道:“既然押司兄弟两个醉倒,便引到下处安息,我等自说话。”当下柴进教庄客扶宋江两兄弟先归去安息,三娘趁这当口,起家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