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三娘闪身在一旁,只听两个说话时,杨雄问了后,那石秀答道:“丈丈这里分辩,嫂嫂先嫁那王押司,不幸没了,今得二周年,做些功果与他,是以歇了这两日买卖。明日要请下报恩寺和尚来做功德,是以教俺前来管待则个。”
三娘也不客气,与杨雄、石秀坐了后,酒过三巡,三娘问起官军意向,杨雄道:“本州兵马统制日前正在筹办粮草、东西、兵甲,只因本州好久未动兵戈,东西、兵甲所缺甚多,就连粮草也是日火线才凑齐。”
潘巧云不防他有这一手,微微惊呼,跟着心如鹿撞,看着杨雄时,只是眼汪汪的。杨雄将潘巧云放到床上,口中道:“娘子,为夫无礼了。”当下两口儿便下了罗帐,欢好缠绵起来。
翌日起家来,杨雄倒是神清气爽,精力奕奕,潘巧云却一时下不得床来,口中只怨道:“官人昨夜也太威猛,奴家这里都起不得身来。”杨雄笑道:“那便在床上等待为夫便了。”说罢自先去衙门应卯,唤使女迎儿来奉侍潘巧云。
石秀奇道:“与哥哥看诊,寻嫂嫂问甚么话?”三娘道:“我自有事理,去请来后。这位大哥还请躲避。”石秀嘟囔着还是去请了杨雄夫人潘巧云出来,自到院内躲避。
杨雄被引得身子一斜,几欲颠仆,直起家大惊道:“小娘子究竟何人?竟然有如此技艺?”三娘微浅笑道:“我便是蓟州扈三娘。”
杨雄闻言瞪大了眼睛,潘巧云闻言倒是眼眶一红,几欲落泪。杨雄就那边将手一缩,微微愠道:“你一个妇道人家,说甚么房事?我这里不看了。”
潘巧云奇道:“我家有甚么忧愁?”三娘道:“这位节级自幼练武。应当是在十余岁时,不慎伤了腰椎,是以于房事上不能一展雄风,但是如此?”
石秀大惊,仓猝扶住杨雄,看着三娘道:“小娘子,俺哥哥得了甚么病痛来?”三娘道:“先将他扶出来,我自替他看诊。”石秀仓猝依言扶了杨雄入屋来,请三娘替他看诊。
没多时,只见一个年纪小的和尚,揭起帘子入来。石秀看那和尚时,端的整齐。但见:一个青旋旋秃顶新剃,把麝香松子匀搽;一领黄烘烘直裰初缝,使沉速真檀香染。山根鞋履,是福州染到深青;九缕丝绦,系西地买来真紫。光溜溜一双贼眼,只睃趁施主娇娘;美甘甘满口蜜语,专说诱丧家少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