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陈将军闻言方才展颜,施了一礼道:“既然如此,刚才无礼了,娘子莫怪。”当下回身对裴如海道:“事关军情,非论哪家,我等奉将令都要稽查寻访一番,请高僧行个便利。”
三娘见丽卿到了,也假作晕迷在榻上,这里裴如海见了,哈哈笑着起家来,走到面前道:“真是两个如花美眷,如果常日里能得一个,也是造化。佛爷本日一箭双雕,恰是妙不成言之事!”当下便先来搂三娘,那熟行未及身,却早被三娘手掌斜斜一斩,正中脖颈之处,裴如海便连哼也不哼一声,便即被打晕在地。
少时,裴如海开端念动经文,但一双贼眼只在那边偷看两女,陈丽卿这里喝了茶后,只半晌工夫就开端头晕目炫,须知裴如海在茶盅里下了蒙汗药来,三娘又加了一味,药性便狠恶了数倍,不一刻竟然就昏晕了畴昔。
那裴如海一双贼眼一转,笑着道:“既然是将军有公事在身,小寺自当领命,便请稍后,小僧这里入内请方丈法旨。”说罢回身先引三娘入内,将三娘安设到庙后一间静室内,裴如海道:“请女施主少待,小僧尚要去禀报方丈。”三娘笑道:“师父自便。”
却说那女扮男装陈将军伸手来拉三娘时,三娘也不遁藏,只冒充遁藏不及被她拉住,又见她欺上来时,忍不住吃吃笑着低声在她耳边低声软语道:“将军真是成心勾搭我?”
裴如海假作吃惊道:“本来将军是位女子,真是看走了眼。”内心却悄悄叫苦,两女住一间屋内,如何能勾搭到手来?
那陈将军吃不住三娘媚态,这才放开手来,退了一步,脸上笑意散去,板起俏脸道:“娘子休怪,我这里另有追缉凶身女贼一丈青要拿,只因看娘子面熟,又兼面貌与画影图形中略像,是以脱手摸索,本来娘子不会技艺,便该不是那女贼一丈青。”
三娘舒了口气,学着弓足那娇媚模样,拍着胸脯惊呼道:“将军吓死奴家了。”这便裴如海见了三娘这等模样,吞了口馋涎,忙帮着说话道:“陈将军少怪,这位娘子须不是甚么女贼,她还与本州两院押狱杨雄杨节级熟悉,昨日还见得娘子出入杨家,如何会是女贼来?”
陈丽卿心头一软,悄悄揽住三娘肩头道:“娘子莫哭。既是如此,我便在这里陪你住上三日,猜想有我在此,那淫僧也不敢冒昧。”三娘假作欢乐,也搂住丽卿腰肢,只觉动手便是纤腰细柳,可贵丽卿竟然也不闪避,三娘心头更加迷惑起来,暗想莫非这陈丽卿也是个百合女来?
吃罢,自有和尚清算了出去,裴如海道:“请两位奉茶,小僧这里便开端讲说佛理。”随后裴如海亲身点了两个泡茶奉到面前放了,三娘手中拈粒药丸,起家将那茶盘接过,却在回身时,悄悄巧巧将药丸放入丽卿茶碗内,随后将那茶碗放在丽卿面前。
两女说了会儿话后,裴如海方才返来,便来请三娘前去礼佛,陈丽卿只恐三娘有失,便一同跟去。裴如海引了三娘与丽卿到了大殿上,已自先安排下花果香烛之类,有十数个和尚在彼看经,三娘与丽卿上前都道了万福,参礼了三宝,裴如海引到大殿菩萨面前证盟忏悔。通罢疏头,便化了纸,到了日暮偏西,众僧自去吃斋。裴如海亲身请了三娘与丽卿转回静室,奉了斋饭来,着门徒陪侍,请三娘与丽卿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