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矮虎大喜,珍而重之的接过了,贴身藏了。三娘道:“二头领,请出去吧,我要安息了。”王矮虎应道:“娘子自安息,我那屋便在不远,有甚么叮咛,尽管叫我便是。”三娘应了,起家送王矮虎出去,这厮却还絮干脆叨的,婆婆妈妈的,教人看着便心烦不已。
燕顺喝道:“你这厮莫不是吃醉了?”王矮虎大怒道:“那你与我说个事理来,为何不入伙去?但说得明白时,我便听,说不明时,我便不听!”郑天寿见两个口合,仓猝起家来劝。
那军官听了道:“仿佛有些门道。”说话时,只听屋内夫人在那边疼得不住哀叫,三娘道:“将军,你家夫人疼得短长,便让我先看诊来。”当下也不管那军官答不答允,三娘便排闼自进屋去了。那军官与管家仓猝赶入屋内。
三娘见势头不妙,仓猝上前拦住王矮虎,只瞪他一眼。王矮虎手里钢枪便即放下,三娘看了燕顺一眼道:“既然燕头领不肯入伙,也便作罢,两位切不成为此火拼,坏了义气。”
三娘看了笑道:“二头领,你这般奉侍我一个女子,却不是豪杰的活动,也不怕折了名头?”王矮虎却笑道:“能奉侍娘子是几世修来的造化,我却不管旁人如何说来。实不相瞒娘子,我若真能娶个夫人像你这般的,也是迟早这般待她,奉侍自家婆娘,折个甚么名头?旁人还会来我房内看不成?”
三娘噗嗤一声笑道:“你倒是嘴上占我便宜,刚才踢你几脚,也不疼么?”王矮虎直点头,傻笑道:“不疼,能挨娘子几脚,也是福分,便是此后死在娘子手里,也是甘心的。”
两个说到怒时,燕顺只怒道:“你这厮,便是看了人家扈娘子貌美,只想跟去,却不撒泡尿照照看,人家何时能正眼看你!”王矮虎大怒,推开桌子,便抢了钢枪要与燕顺交拼。
那管家被骂得不敢出声,三娘却上前,不温不火的道:“将军,你这怒大伤肝,每日夙起必然眼屎极多,口舌枯燥,便是肝损之象。”
不一日到了青州,三娘先投个客店住了,随后便在街头摆个行脚医摊子,只在那边替人看诊。开初,人家都见她是个女子时,都不信她医术,也就无人来看诊。无人来看倒也罢了,却有几个地痞见三娘绝色,上前来调戏时,却被三娘一顿拳脚当街揍了。一众围观之人才晓得,这小娘子也不是好相与的。
却说三娘离了清风山,想起稍后秦明之事,又想起要杀宋江之事,便盘算主张,先去青州走一遭。盘算主张后,便投青州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