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三娘笑道:“也好,刚才路过的那潘家酒楼看来不错,便去这家可好?”史进应了,两人便往回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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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进、李忠抱住劝道:“哥哥息怒,明日却理睬。”两个三回五次也劝不住他。扈三娘却道:“那厮跑不了,面前倒是先要救了这两位脱困才是。”
那提辖斜眼看了一眼道:“你这般弱弱肥大一小我儿,只怕禁不住洒家一棒。”
史进却揉着肚子道:“师哥,饿得紧了,先寻个落脚之地吃些酒肉可好?”
酒保唱了喏,认得是鲁提辖,便道:“提辖官人,打多少酒?”鲁达道:“先打四角酒来。”一面铺下菜蔬、果品按酒,又问道:“官人,吃甚下饭?”鲁达道:“问甚么?但有,只顾卖来,一发算钱还你。这厮只顾来聒噪。”酒保下去,随即烫酒上来,但是下口肉食,只顾将来,摆一桌子。
鲁提辖撸起袖子道:“好,本日定要与扈官人酒量上分个凹凸来。”
四个酒至数杯,史进道:“叨教提辖,俺与师哥同拜过一个师父,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,姓王名进,不知在此经略府中有也无?”
三人上到潘家酒楼上,拣个济楚阁儿里坐下。鲁提辖本让扈三娘坐主位,三娘再三谦让,最后扶鲁提辖坐了主位,自坐了对席,史进、李忠下首坐了。
那提辖道:“闲时陪洒家耍一回何妨?但耍得好时,多与你些钱。”李忠只道不敢,那提辖烦躁起来,正待发作时,扈三娘却笑道:“这位提辖,我来陪你耍一回如何?”
酒保去叫,未几时,只见两个到来: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,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,手里拿串点头,都来到面前。看那妇人,虽无非常的面貌,也有些动听的色彩。
扈三娘笑道:“我叫扈岚。”鲁提辖道:“莫不是华州降服少华山贼人的扈岚扈官人?”三娘道:“恰是。”说完又施了一礼,鲁提辖还了一礼。
话音才落,边上大汉道:“兀那男人,看你使了一回枪棒,到有几分力道,且与洒家较量一回如何?”
那提辖哎呀一声,丢了棒子,上前回了一礼道:“本来是周老西席的高足,难怪如此技艺。洒家乃经略府提辖,姓鲁名达,敢问小哥高姓大名?”
转头看着扈三娘、李忠、史进道:“你三个且在这里,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。”
两人入得城来,便见六街三市,商贾云集,州官府衙,统领有序,以及四周遍及茶坊酒坊。街头巷陌,耍拳弄棒,卖膏药,摆地摊;烟花酒楼,操琴卖唱,聚豪赌,狎新欢。有州桥名叫状元,状元桥下很驰名誉的潘家酒楼,门前挑出望竿,挂着酒旆,漾在空中飘零。
听完后,鲁提辖还未答话,扈三娘放下酒盏嘲笑道:“好个镇关西,虚钱实契,骗财骗色,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!”
酒保道:“官人息怒,小人怎敢教人哭泣,打搅官人吃酒。这个哭的,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子两人。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,一时候自苦了哭泣。”鲁提辖道:“但是捣蛋!你与我唤的他来。”
鲁提辖道:“大郎,你要寻那王教头,莫不是在东京恶了高太尉的王进?”史进道:“恰是那人。”鲁达道:“俺也闻他名字,阿谁阿哥不在这里。洒家听得说,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活动。俺这渭州,倒是小种经略相公镇守,那人不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