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盗窟以后,朱武自选坚毅屋舍做库舍,将这批金珠宝贝储藏于内,又拨出五十名亲信小校迟早轮班保护。又将出一万五千贯金银托付史进,派了十名小校做平常打扮,一同与史进下山采办粮草、精铁、布匹等物。三娘自留在寨中与朱武商讨密查动静、创办酒坊、拉拢胥吏官员等诸事。
一名猎户大着胆量起家唱了个喏问道:“大郎豪杰了得,只是令箭乃是死物,那伙能人当真认他么?”
却说那李吉回到家中后,备好弓弩药箭,待得天明时便到史家庄领了那令箭上山寻猎。本日支付令箭之人未几,想来另有些存了疑虑,但李吉却信那史进的手腕,便拿令箭上山来。
史进一看此人,倒是猎户李吉,那日便是本身在树下乘凉时,此人跑来讲与少华山出能人之事,当下大声喝道:“尔等不必疑虑,但敢不认时,俺自带了庄客杀上盗窟去寻他倒霉!”
扈三娘也不再多说,拿了账册起家告别。出得屋来,一名押司上前见礼,三娘微微点头笑道:“这趟辛苦王押司了。”那王押司却低声道:“哥哥休这般说,我既已是盗窟之人,定当为盗窟效力。哥哥这边走。”当下王押司引着三娘从衙门后门出来后,早有朱武迎了上来。
如此行猎一月不足,固然复可行猎,但李吉渐感觉亏了,每日猎物都要纳那进山之费,此前但是不消纳的。这日李吉思前想后,但想偌大少华山,如果本日冒险一次,也许也不会赶上能人,也可免得几碗酒钱。
到了县里衙门前,李吉敲了鸣冤鼓,轰动了华阴县知县石高基,听得有人首告能人之事,石知县当即升厅,摆布排布,书案、押司俱在,便将那李吉带上厅来。
史进点头道:“俺也丑话说在头里,如有人不纳时,俺也就不再予那令箭,没有令箭撞进山里去,吃能人拿了、剐了,也便休怪俺!”
石知县也不看那承担,只将那冰粉膏珍而重之的收了,笑道:“那里话来,只消少华山不来滋扰县里便好,些许刁民诬告,本官天然会打发了。”
当日傍晚时分,李吉挨到庄前,藏在一处灌林内,公然只见天气全黑以后,山高低来十余人,到了庄内去。
三娘笑道:“这里便是梁中书的十万贯生辰纲,少时运回盗窟,分拨出五千贯来,交予大郎,就在附近村坊先行采购粮食猪羊,运回盗窟充作粮草。再分出五千贯拉拢精铁,打制兵器盔甲,另五千贯购置布匹绸缎,做被服灯号。”朱武应了,当下三娘、史进、朱武带了二十名小校将十万贯金珠宝贝运回少华山寨。
袋子全数起出后,将下井两人拉上,扈三娘顺手翻开一个油布袋子,只见内里灿烂闪闪,满口袋都是金珠宝贝,在场之人顿时都目瞪口呆起来。
李吉楞然,他也只是识得少华山、史家庄几字,如何能念得全面?当下磕磕绊绊的念了几字后,那知县大怒喝道:“这本账册乃是史家庄与少华山附近村坊来往采办粮食的账目,你这刁民也敢用此诬告夫君?那史家大郎庇护村坊,附近都是闻名的,你这肮脏泼才,如何敢诬告?来人与我重打五十板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