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仝见两个停了步,微微一愣道:“保正身边何人?如何晓得我成心相放?”晁盖将扈三娘与朱仝引见了,朱仝惊道:“本来便是威震西军的扈义士,真是相逢恨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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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尉再叫土兵去赶,众土兵内心道:“两个都头,尚兀自不济事,近他不得,我们有何用?”都去虚赶了一回,转来道:“黑地里正不知那条路去了。”雷横也赶了一向返来,心内深思道:“朱仝和晁盖最好,多敢是放了他去,我没出处做甚么恶人。我也故意亦要放他,今已去了,只是不见了情面。晁盖那人,也不是好惹的。”返来讲道:“那边赶得上?这伙贼端的了得!”
三娘暗自看了宋江一眼,也道:“宋押司说的是,为今之计只要先走。”晁盖听罢道:“贤弟大恩难报!”宋江道:“哥哥、扈义士,两位休要多说,只顾安排走路,不要缠障,我便归去也。”晁盖道:“八小我中,扈官人已经与兄弟说了。这三位,一个吴学究;一个公孙胜,蓟州来的;一个刘唐,东潞州人。”宋江略讲一礼,回身便走,嘱付道:“哥哥保重,作急快走,兄弟去也。”宋江出到庄前,上了马,打上两鞭,飞也似望县里来了。
晁盖庄内,听了三娘言语后,宋江也道:“恰是,现下不是谈笑之时。哥哥与我订交,义气深重,兄弟是亲信弟兄,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,便是说与哥哥听,现在黄泥岗事发了!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了,供出你等八人。济州府差一个何访拿,带着多少人,奉着太师府钧帖,并本州文书,来捉你等八人,道你为首。天幸撞在我手里,我只推说知县睡着,且教何察看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。以此飞马而来,报导哥哥。‘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’。若不快走时,更待甚么?我归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,知县不移时,便差人连夜下来,你们不成担搁,倘有些疏失,如之何如!休怨小弟不来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