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久,拍门声却始终没有再响起。张连义松了一口气,这初春的夜里实在是有些冷,他三两步跑到厕所撒完了尿,转头往堂屋里跑去。堂屋的门开着,他也没多想,或许是刚才被风吹开了吧!
张连义身材一僵,脑筋里一下子想起了刚才连续两次的拍门声。对于他来讲,女人所描述的气象并不陌生,之前虎子还在的时候,他就不止一次见到过这类异象。贰内心一片冰冷:能够强子真的出事了!
张连义笑了:“别再那瞎想了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这是强子走得时候长了,你想他想得短长,做梦了。睡吧!据我估计,此次的‘伕’也差未几该完工了,过不了几天强子就能返来,放心吧!”
他坐在炕沿上脱下鞋子,轻手重脚地爬上炕挪到女人身边,谨慎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,用尽能够轻柔的语气问道:“他娘,咋啦?是梦到啥了吧?”
不过好景不长,到二胖从戎第五年的春季,祸事来了。
都是三里五村的,那神婆天然也熟谙三大爷。见到他进门,那神婆也未几说,开口就奉告他回家以后,早晨临睡觉之前在大门口撒上一层石灰面,如果夜里有人拍门也别管,等天亮以后,看看石灰面上有没有足迹,然后再来找她。
这一下张连义不敢再等闲去碰她了,不过内心倒是有些豁然:强子这时候远在七八十里地以外的小清河工地上呢,能够是女人想儿子想得狠了,做恶梦了吧。
但是刚一进门他就发觉不对,屋里的火油灯亮了,强子他娘不晓得啥时候已经爬了起来,呆呆地坐在炕上,嘴唇发白,身材瑟瑟颤栗,一对浮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火油灯,嘴里念念有词,也不晓得是在说些甚么。
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,摇点头,顺手把院门一关,趁便去厕所上个厕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