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边的亲兵头子走上前来,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大夫,天气不早,我们这就过江吗?”
天空中,两个斑点无声地盘旋着,陈音的身影消逝在竹林中以后,那两个斑点随即往下爬升,转眼间就消逝了。
大河疾风拂面而来,吹得文种身上广大的衣衫猎猎作响。极目望去,江面之上,孤帆远影,淡淡的雾气正在缓缓升腾。落日落于*峰之间,厚厚的云层被衬着得重堆叠叠,与下方的群山丛林相互辉映,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水墨画。一阵悠远的渔歌从江面上模糊传来,时而寥寂,时而空旷;时而幽怨如春闺梦话,时而豪宕如铁马金戈:“青山埋忠骨,缘何若鹜趋?江上秋风起,拥炉品茶趣。窈窕浣纱女,怅望亦唏嘘。但得三生寄,何愁篓中鱼?江山泼墨得,卷纸归一缕。货殖天下事,清闲鸱夷子。”
文种有些难过地望着江水远逝,感受着这暮霭苍茫下无边的落寞,竟是有些痴了。
不过,让贰内心奇特的是,在这个铁桶般的兵煞包抄圈中,却老是有一个似有似无的缺口,并且他能够很清楚地感受获得,这个缺口处于石洞火线,模糊约约构成了一条通往北方的狭长通道。
陈音恍然大悟:“对啊!本身身为越国第一箭手,身边又有长弓帮助,如果躲在洞中,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他们如果强攻的话,就算是最后本身羽箭用尽,那也必然会支出极大的代价。但本身如果分开了山洞,便是主动放弃了无益于本身的樊篱。当时候两边情势翻转,就变成了本身在明,对方在暗,这对于一个以弓弩之术见长的箭手来讲,那但是极其倒霉的一件事。
亲兵头子游移了一下,终究还是问道:“大夫,听您刚才说话的意义,是要余氏兄弟放陈音他们走吗?”
“大哥,他们仿佛往我们这边过来了!”
亲兵头子吓了一跳,他从文种的眼睛里感遭到了一种浓厚的杀机,赶紧低下头说道:“小的不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