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闯上两个甲士,一个按住方孝孺的肩头,另一个抽出尖刀‘唰唰’两下,方孝孺两边的腮帮子顿时从嘴角直裂到耳边,皮开肉绽血水四溅,就连白森森的颌骨都露了出来。陈半夜固然也算得上是一个狠角色,在这些年的盗墓生涯中也有过那么几次黑吃黑的经历,但这般血腥残暴的事情他自问倒是做不出来的。他脑筋里热血上涌,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臭脾气顿时涌了上来。他不管不顾地上前一脚就往那持刀军人的屁股上踢了畴昔。没想到他的脚明显踢中了对方的屁股,却一下子从对方的身材上穿了畴昔,反而把本身闪了个趔趄。他这才发明,本来面前的这些人对他而言无形无实,本身只是一个影象以外的旁观者,底子有力去窜改甚么。
文士大声叫道:“成王安在?”声音悲忿。
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尽力平静一下,接着又说:“当年,灭族惨案产生的时候,先祖方泊吾正在外埠游学,幸运躲过一死。他不敢露面,更不敢回京,当即隐姓埋名,对外宣称本身复姓方泊,单名一个‘吾’字。然后他带着本身的书童和侍女:从江苏解缆、历经井冈山、遵义、爬雪山过草地,来到了现在的河北省唐山市玉田县,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处所。因为惊骇官府的通缉,他只幸亏这片与世隔断的池沼地中搭了个简易的窝棚定居下来。厥后,先祖几经周折,托高人将惨死的八百族人的阴魂引来此地,以方孝孺的衣冠为引依托亡魂,建立了这座大墓,也就是村外的那座土丘了。唉!族门不幸,至今还是人丁寥落,痛哉!痛哉!”
文士挥手将纸笔扔在地上,大声疾呼:“死则死耳,圣旨不草!”
想到这他大大咧咧地迈步上前,故作斯文地对最前边的那两名殿前卫士拱手见礼:“哎,我说哥们,兄弟我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是不是请您出来给阎王爷通报一声,就说陈半夜来报到来了。”
方泊志一声长叹,眼中忽地流下泪来:“陈兄弟,实不相瞒,老夫先祖恰是当年的那位方孝孺,而这方泊铺子的第一代先人,就是方孝孺的第二个儿子——方泊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