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连义向门口看看,南屋厨房里已经传来了生火做饭和强子娘哼唱的声音。他快步走到炕洞前,翻开本身的人造革皮包,正要伸手往炕洞里掏摸,却听背后传来一阵欢畅的脚步声,莲花已经在门口叫了起来:“爹!俺返来了!你在干啥?”
张连义熟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不紧不慢地向堂屋门口走来。
张连义有点哭笑不得:“你这娘们磨磨唧唧的!都老夫老妻了,你身上啥处所俺没见过?换个衣服还怕俺看?!真是的!”
但是,比及张连义走进堂屋,内心的那种涌动却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了。房间里烟雾环绕,供香的香味满盈了全部房间,炕洞中,神龛里摆着那块放好了玉坠钥匙的骷髅石板,六个木人箭手也重新占有了各自的位置,他们,都在望着张连义,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。
火线有灯光,摇摆如豆。灯光盈满了一间小小的配房,一张柔嫩芳香的大床。阿谁窈窕的身影在床前悠然回身,一袭长衫飘然落下。脉脉含情的谛视里,阿谁梦中飘摇的女子已经为他筹办好了统统,他,还在等甚么?
这到底是一扇甚么样的门?影象仿佛被困在了某个角落,他尽力地寻觅、摸索,却老是难以捉摸。
过了好大一会,堂屋的门终究开了,张连义漫不经心肠转头一看,竟然一下子愣住了。只见强子娘身穿一件裁剪得极其合体的水粉绿碎花上衣,薄薄的衣料熨帖地包裹着她饱满圆润的身材,小巧浮凸中透出一股妙不成言的精美神韵。一头和婉的乌发披垂着,衬得她那张白嫩的俏脸和脖颈愈发吹弹可破,的确就像是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样,浑身还披发着一股如有若无的香味。
“小连义,你这个死没知己的小朋友!快来呀!快来呀!”那的确是来自天国的天乐纶音,有这个声音的处所,就算是深夜里广袤无垠的芦苇荡,就算是幕天席地的荒草场,那也是他梦寐以求的极乐天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