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善围得了马皇后的鼓励,热血上头,连陈二妹等人摆的拂尘宴都婉拒了,当即就回宫正司筹措此事。
范宫正找了崔尚宫,两人密谈。
马皇后不由感慨,年青真好啊,充满朝气,纵使将野心写在脸上, 却不讨人腻烦, 只想把她抓在手里, 且试锋芒。
崔尚宫讽刺道:“你还真敢把胡善围这个新手一个劲的往前推,皇后娘娘既然亲身召见她,也默许她全权措置此事,看来也是但愿找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人,给后宫,皇族,外戚女眷十足来个上马威。你之前修这本书,只是针对胡庶人。现在胡善围面对的可不止后宫。”
次日,刘司言和周司赞离宫,范宫正和胡善围在宫门送别。
范宫正看着面前的胡善围,她的野心和潜力正在一步步被激起出来,老是给人欣喜,将来她在宫廷会走到那一步呢?
胡善围吓到手里的酒壶都倒撒了,“下官不敢……下官没有……下官何德何能……”
她无疑是美的,不似江南女子的娇弱之态,她身姿如松,双颊圆润, 饱满的额头扣着一顶乌纱帽, 乌纱帽额头部分已经被汗水渗入,因此色彩比帽顶更深一些。
赐书以后,马皇后请范宫正进讲《赵宋贤妃训/诫录》,马皇后端坐在凤椅上,范宫正就坐其左手边。
胡善围道:“等春季菊花盛开,我亲手酿一坛菊花酒,等两位返来,把盏言欢。”
范宫正问:“你不要面子了?”
范宫正叹道:“我之前当低等女官的时候,就想往上爬,甚么都不怕。现在稳居高位,官职到头了,就想稳住一点,保住这个位置。何况,胡善围办事,我又不会袖手旁观,尽我所能帮她完成,就当培养新人吧。”
范宫正问:“你想派谁出这趟远差?”
胡善围正色道:“面子今后能够再找返来,把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办砸了,就永久没有翻身的机遇。”
有理有占有逻辑,也有详细的操纵体例。
最后一日,久病的孙贵妃就要撑不住了,但为了支撑马皇后推行《赵宋贤妃训/诫录》,在舌下含了片老参,靠着意志,生生熬畴昔了。
胡善围轻笑道:“她们不过是想看我出点丑,内心好过些。这点小小的需求,我当然要满足她们,毕竟她们是为我办事的。”
周司赞也道:“可不是么,胡善围连升两级,宫里从未有之事,等我们两小我办完事返来,这宫里恐怕没有我们安身之地,都要让位给她了!”
酒过三巡,刘司言有些微醺,说道:“真是后生可畏啊,我们两个在宫廷奉侍八年的老东西,竟然要听一个进宫才六个月的新人调派,去千里以外的西北风沙之地出远差。”
西安和太原路途悠远,道阻且长,连同完成任务,来回起码一个月,当时候都入秋了。
马皇后问道:“本宫将此书交由宫正司,范宫正慧眼识人,将此事命你措置,印书这件事你做的很好,这本书做的标致,且有皇家风采,传闻你家就是开书坊的,想必这书做的得心应手,可接来要赐书,讲授,你筹算如何做?”
胡善围拿出了皇室的名册,一个个的数,“除了东宫太子,大明娶了王妃的亲王只要四个,出嫁的公主也只要七个。公主府天然都建在都城了,东宫比来,就在皇城。目前比较费事的只要秦王和晋王,两人在洪武十一年就分开都城就藩了,一个在西安,一个在太原。这两个离都城太远,不能等后宫先讲,明日就派两个女官带着保护和皇后的赐书别离前去□□和晋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