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外婆应当也有发觉到,因为我看到,她脸上的神采变得特别严厉、凝重,只不过很快又规复普通了。
小姨的晚餐是柳悄悄给端到房间里去吃的,她明天倒是很普通地用饭、洗脸、上厕所,但不普通的处所就是过分于温馨,正凡人如何能够这么长时候不收回一点声响。
外婆说早晨没事不要随便走动就行了,统统等明天从镇上返来再安排。
说不出来甚么味道,只是感觉有点咸咸的,凉凉的感受,随后倒是火灼了普通的辣,从舌头、口腔一向到肚腹,有点近似喝了高浓度白酒那种辛辣,可我的身材却反而是冰冷的,跟这类火灼的感受构成庞大反差。
我抬头躺在床上,用玻璃瓶里的液体抹了最后一遍眼皮,然后把剩下的全都倒进了嘴里。
我定睛细看后,倒抽了一口冷气,那的确是个小婴儿,并且五官都还没长开。
两眉之间并没有多出一只眼睛来,鼻孔微张,嘴里念念有词,半边眉毛上扬一副不太信赖的模样。
小姨一头栽倒在床上,明显又昏睡畴昔了。
我再展开眼睛,发明外婆已经起床蹑手蹑脚走到靠窗的处所,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小姨房间里的声响,见我转头看她,把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制止出声的“嘘”状。
只是厥后不知为何,外婆却俄然洗手不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