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仙姑的指引下,那迷你伞飞至神坛吊挂着的一幅肖像前,画中是位身着道袍,气度轩昂的中年男人,端倪之间的豪气总觉着,有几分似曾了解的熟谙,而那伞,现在清楚就握在画中男人的手上。
七彩莲手镯此时规复了原貌,之前唆使方向的标记到这儿已经没有了。
右边门联则书着,四海寻觅终不见,罗浮山脚通莆田。
这就是传说中,八仙里独一的红粉――何仙姑?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儿,仙而不媚,艳却不俗,眼中所见如东风拂面。
门里传来发言声,像何嫂,又不太像,没何嫂的嗓音粗,不仔谛听分不出来。
公然,走进门里不久,就看到了拾级而上的台阶,远处山腰的凉亭,那就是梦里曾见过的凤凰台,我精力一振顺着石阶往上爬,凉亭背后应当就是会仙馆了。
我依言伸出脚摸索,鞋没有湿,或者应当说脚底子没有踩进水里,太不成思议了。
“如何不走了呀?”花磊跟在前面,看我俄然愣住,忍不住小声催促。
花磊可比我英勇多了,直接跟在后边整小我站了上来,湖上仿佛有一条隐形的镜面路铺在脚下,我们跟着莲儿指的方向穿过了湖面。
那男童微微叩首,冲我嫣然一笑,消逝在莲花伞下,盛开的莲花主动合上,又变回成浅显的油纸伞,只不过比本来更迷你了。
不是万丈深渊,也不是绝壁峭壁,门后就是浅显的道观,道观内设有神坛,上供一尊神像,是手执荷花的年青女子,华髻高束,数千青丝用根发簪盘于脑后,黛眉轻扫,丹唇皓齿,虽眼含笑意,却自有让人寂然起敬的严肃。
花磊倒没甚么定见,一副“你随便,我跟着就是”的态度。
更诧异的是,他背着的油纸伞里,这时传出来稚嫩童音:
统统跟之前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,可何嫂在哪儿咧?
“姐姐,你们跟着莲儿走,她天然能带你们带师父的居住之地。”
我看了花磊一眼,毫不踌躇地选了左边门,因为直觉,这应当是我熟谙的地儿。
既然方向没错,那路究竟在哪儿?我从地上捡了颗小石籽,“咚”地丢了下去溅起的水花,落回湖面出现层层波纹,没有闻声反响,这湖水深不见底。
仙姑抬手一挥,轻唤一声“小灵儿,去吧。”
不是呈现幻听?看景象,花磊也听到了。
“丫头,你们俩还不从速出去,站在门口等着人来迎吗?”
他的话音才刚落,七彩莲中间的那颗水晶变成了玄色,粉色莲瓣也接着变成了玄色,并且在各个莲瓣上暴走,感受像是有人在拨动着腕表上的指针,暴走了两圈,又来回腾跃了几下,然后还是停在指往湖水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