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村的妇人追随着三轮车流在地上的印记,一起查找到了狗剩家的门前,正在她打量着三家胡同的时候,正在她考虑着这家的仆人是不是她要寻访的人的时候,忽闻身后有人在跟她说话,惊得她仓猝回身一看,禁不住脱口而出一句:“黑子?!”
“蜜斯,我问遍了保定府,我问遍了大街冷巷,没一小我晓得的,我没碰到一个熟人。摆地摊的商贩们只是说瞥见杨府的人都被赶了出来,没有瞥见老爷和你娘,别的他们甚么也不晓得。蜜斯,我是如何来的杨府,我也是如何走出的保定府,我欲哭无泪呀!来的时候我举目无亲,走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一个亲人!呜呜呜呜!”
“明天我出门的时候,我闻声村里人在群情这个卖豆芽的小女人,说人家阿谁卖豆芽的小女人可有本事了,买卖越干越大了,人家在村西头承包了那块烧毁的机井,要盖屋子,还贴出了布告要招人。我心想这恰好这是个机遇,假定她如果跟你有干系,我又能找到你,我又能帮上她的忙,因为我家院子堆了好多砖和拆下来的木料。”
黑子不说话了,平心而论,他当时要不自作聪明去杨府,杨家或许真的走不到这一步,正如他打通的那位当官的说的那句话,大不了破点财,也不至于落个现在的境遇呀,人跑了就说不清楚了,这不明摆着有题目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