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偶然愣了一会儿,还是摇点头:“女人重情重义,不过我无忧阁也有端方的,那就不管朝堂之事,说实话女人若不提朝堂权贵之事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,但是……”
照雪猜想,这威胁应是因为克日将要停止的品诗大会有关,尹红袖本身是混不在乎,反而照雪破为她担忧,这才不得已找到无忧阁。
但照雪已然把银子摊在了桌子上,满桌白花花的银锭子,看得胡小酒直眼晕。
宁柯则感喟着:“好没有人道啊,见面不分一半。”又对胡小酒说道,“闺女,走,跟爹回家。”
宁柯焦心肠说道:“你如何能给他呢?”
“给我吧。”项白说道。
照雪立即转悲为喜:“这么说您承诺了?太好了!”
胡小酒踌躇的工夫就被他抢走了。
“这么心不甘,情不肯。”宁柯还是忿忿不平,“我是寄父啊!”
“畴昔的就畴昔了,那都是仗着朋友之间的交谊,交谊是无价的。”宁柯说道,“不过,俗话说见者有份,我感觉既然我有缘瞥见了。”
“你说甚么?”宁柯大惊。
项白面不改色地说道:“想也别想,七百两都是我的,上回说好了的,今后钱都给我收着。”说着已经利落地把钱锁进铁柜子里。
“不可,不算!”胡小酒扯住他的荷包子。
“照雪女人所来何事?”
“咳咳。”宁柯正色说道,“小酒,不要那么没有出息。”
胡小酒听项白这么说,不由抬起下巴,心想着,这还像话。
何偶然手指轻叩桌子,说道:“照雪女人,不是鄙人不想帮手,而是我们也不晓得究竟该如何帮你的这位朋友。如你所言,她只是收到几封打单信,是真是假尚未可知,更何况连她本身都当真这是打趣,我们又能如何?”
“你这孩子,如何这么财迷?”何偶然不悦。
何偶然悄悄地点点头,脸上涓滴不见有一丝一毫的欣喜与冲动,仿佛本该如此。
“胡小酒!你是不是太势利了?”宁柯气急废弛地说道,“当初但是你求着我带你走的,现在看人家赢利,你就丢弃我?”
“不要,为甚么给你!”胡小酒抱着荷包子不放。
“你这小兔崽子,你也太没有人道了,知不晓得戴德?这么多天在我那边白吃白喝白住,现在就看着我没钱就要丢弃我?”
不得不说,这个场面真的非常震惊,从宁柯到胡小酒到项白,全都盯着何偶然,只见他对着桌子上的真金白银发了一会儿呆,面不改色地伸脱手,毫不踌躇地把银子推回到照雪面前。
“不敢当,都是小酒的主张。”
“不就是个选美大赛吗,如何还与权贵有关?”胡小酒费解。
“我不要,我不想回家,家里没有钱,也没有肉吃。”
胡小酒瘪着嘴:“好不幸哦,只着力,不给钱!”
“噗!”胡小酒几乎一头栽在地上,民气啊!原则啊!钱啊!
直到照雪分开,他仍然平静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小白,这件事就交给你了,不要令为师绝望。”
宁柯俄然变脸,大喊着:“快快快,给我!”
“银子你拿归去吧。”何偶然深沉地说道,“只留下银票就够了。”
“嗯?”照雪仿佛有些惊奇。
照雪却说道:“都城贵地,随便一个石子就能砸出一个当官的,莫说是品诗大会如许的乱世,喝个酒,吃顿饭,就能牵出多少明勾暗线。”照雪见何偶然仍然在踌躇,又说道,“照雪也晓得,这天底下没有白操的心,白下的力,照雪筹办了银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