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言在一旁说:“明月女人是个鲛人,是也不是?”不等观沧海回话,柳长言问我:“有鲛人歌声的贝壳,你另有吗?”
“该如何办就如何办。”
观沧海的眼神带上了些冷意,他冷酷道:“你为鲛珠来的?”他轻嗤一声,“这么多年了……没有。”
我气得在原地顿脚,可观沧海还是无动于衷。我干脆在他劈面坐下,一眨不眨盯着他。
他不睬我,一双眼睛垂下,瞧不清眼中思路。他眼睛都不眨一下,像个木头人,仿佛我的问话与他无关。
屋里寂静很久,他俄然说:“观沧海。”
“但是族长说你有鲛珠。”难不成族长真的骗我了?若真如此,此人我必然让他活得好好的,气死族长。
柳长言红了脸,我反应本身说错话了,改口道:“不是,我们换房间睡吧。”不等他回应,我侧身从他身边溜出来。怕他也是不风俗和陌生人同间房睡觉,找借口不肯换房间,我趁他还未回神,敏捷跳上他的床铺,盖好被子闭上眼睛,我说道:“我睡着了,你快走。”
给我画卷的是族长,照这景象看,这明月和族长很大能够是同一小我,我点点头,说道:“就是她给我的,让我照着这幅画来杀你。不过呢,”我引诱道:“你只要把鲛珠给我,我能够放过你,不会杀你的。”
一阵沉寂以后,耳边传来柳长言暖和的声音:“夜深了,你好好歇息,我也归去睡了。”
又来了,族长让我杀观沧海,这观沧海不会又让我归去把族长杀了吧?肯定了他真有鲛珠,我也顾不得很多,利落道:“杀人还是放火,你说吧。”
我把他上身摸了个遍,大氅另有外套都解下了,他现在上身只要一件深衣。我的指尖刚触及深衣的带子,手腕就被一只手抓住。我一愣,昂首望去,瞥见柳长言站在我身后,目光沉沉。
“我想和他在一起,但是婆婆不准,我该如何办?”
柳长言走后,我才想起本身的房间里住了观沧海,这觉可睡不平稳了。我跟着柳长言追出去,等我到他房门口的时候,他刚要关上房门。
观沧海瞥了我一眼,然后试图摆脱身上的绳索。过了一阵子,他面有喜色,说道:“你快把我放了!”
“你杀吧。”观沧海冷酷说完,然后很认命的闭上眼睛,仿佛真是求断念切。但是现在还不能肯定他身上到底有没有鲛珠,我如何能够让他这么死了?
柳长言把贝壳放到观沧海耳边,说:“兄台如果不信我们,无妨听听。”
看他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,我气道:“哼,都死光临头了,还在嘴硬,你获咎了鲛人的族长,现在,她找你偿命来了。”
我拿出画卷,放到他面前,问:“那这小我你认不熟谙?”
“先给我鲛珠。”
“哦?”这里头的纠葛明显很庞大,我的猎奇心不适时宜开端蠢蠢欲动了,“既然你晓得她要来杀你,你还在等死不成?”
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……
我伸手想拿走,珠子却平空消逝了。我一愣,差点破口痛骂。
“你……”
柳长言轻笑一声,说道:“记得关门。”而后吹了烛火,带上房门走了。我看着乌黑的屋内神游好久,一会儿想着美人,一会儿想着那颗即将到手的鲛珠,思路却不知怎的,莫名其妙飘到柳长言身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