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时眉梢都是冰霜,脸上满是冰渣子,嘴唇惨白得没有一丝赤色。我说道:“我帮你驱寒。”
我渐渐走到房门,可却如何也跨不出那一步。柳长言俄然一阵咳嗽,气味微小的轻喘。
老妪把我们请进屋里,还泡茶接待我们。柳长言温声道:“这里只要婆婆一户人家?”
我回想了一下,却也想不起甚么东西,定魂珠毫无前兆,不太短短半晌,我便被冻成雪人。我说道:“也未曾产生过甚么事,我……找到一个茅草屋,见到一个老婆婆,她聘请我进她家坐坐,就那副模样了。”
他不成置信的看着我,腔调都变了,“你想对我做甚么?”他摆脱我的手,指着我说:“你、你朝三暮四,见异思迁,你负心,你无情,你薄情,你寡义……”
我往前摸索走了一步,女鬼一顿,满身化成黑烟消逝在原地,随之暴露一颗定魂珠。我把珠子拿起放在手内心,此时定魂珠不再冒寒气,而是微微发烫。
“婆婆的家人呢?”
我带着柳长言走在山路上,因我记路记得不太清楚,一起磕磕碰碰,过了好久才到前次的茅草屋。
我目瞪口呆,不晓得要不要持续同他辩论,到底是我睡他师兄还是他师兄睡我的题目。
我焦心不已,却又不知要如何压服他。我干脆问道:“公子,那定魂珠能不能让我拿着?”
好不轻易结束这场艰巨的疗伤,我思考很久,拿出定魂珠,轻声道:“喂,你出来,我们筹议个事儿。”
老妪一顿,用袖子摸了摸眼角,轻声道:“见笑了。”
我踌躇要不要再补一剑,女鬼又不断念往屋外飞去,她此次出了屋门,满身都透露在阳光底下,青烟四起,女鬼凄厉哀嚎,本来凝实的身材有消逝的趋势,竟是要灰飞烟灭的迹象!
女鬼缩在阴暗的角落里,头低低垂下,暴露混乱的黑发。双手挡在身前,长指甲低垂着。露在内里的皮肤一团焦黑,还在冒着青烟。她口中收回微微的哭泣声,肩膀不住颤栗,竟似在哭。
“阿谁……我们该走了,不美意义打搅了。”不等老妪回话,我连拖带拽,把柳长言带离了茅草屋。肯定她看不见以后,我忙用神通带柳长言回村里。
柳长言面色如常,朝老妪友爱地浅笑见礼。
他轻咳一声,别过脸,“那晚,鄙人不过是让女人抓了一会儿手,甚么都没有产生,满是长清胡编乱造。”
此时定魂珠在我手里,倘若我就这么走了,那定魂珠就是我的了……也不消耗经心机去拿到手。至于桃花村闹鬼,与我有甚么干系呢?我本就是一只妖,是来尘寰混吃等死的。如果我就这么走了……就甚么事也没有了。
我正烦躁,一个动机俄然一闪而过,我停下脚步,愣神。
长清坏笑道:“我不晓得。”
“茅草屋?”
柳长言放下茶杯,笑道:“婆婆在等人?”虽是问句,语气倒是必定的。
“我哥哥。”我扯着柳长言的袖子,把他拉到我的身前,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掌,只觉指下一片冰冷。
说到底,还是因为没有定魂珠。
“对,在半山腰,就一户人家,只要一个老婆婆,头发斑白。”我顿住,脑筋仿佛抓住了点甚么东西。踌躇了一会儿,我问道:“你说女鬼和定魂珠合二为一,那定魂珠失控,是那女鬼做的?难不成女鬼和那老婆婆有甚么连累,女鬼见着故交,太冲动了节制不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