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本身这具身材的父亲是小我类,尹青羽大大松了口气,好歹本身也算半人半兽,具有人类的血缘。
一些花瓣因为她的碰触摇落了下来,此中有几片恰好落在她因惊奇而张大的嘴里,只觉一股异香扑鼻,入口即化,比昔日喝过的最好喝的生果花茶还要苦涩,甜丝丝的一缕香津顺着喉咙滑下,进入肠胃,所过之处如被一双和顺的手抚过,说不出的舒畅舒畅。
脑袋还不算太笨的尹青羽刹时想到这个能够,顿时髦抖擞来,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伸出两只小爪子,也不管是否暴殄天物,嘴爪并用,将离得比来的花瓣一阵撕扯,连花带叶一股脑的全塞进嘴里。
至于这一次她为何会单独一狐在这山谷里,是前一日被几只小狐狸骗到后山,在与他们的争斗中不谨慎落下绝壁,她记得当时应当是跟着高大的瀑布一起掉落了下来。
她从小无父无母,是姥姥将她扶养长大,不过从其他小狐狸不屑的语气中,她晓得她的母亲曾是狐族最有天赋的修行者,是将来族长的候选人,只可惜与凡人相恋,叛变了狐族。
这是一处渺无人迹的山谷,四周绝壁峭壁,群山耸峙,如果从高空看去,形同一只密不通风的摇篮。
这些白菊真不简朴啊,既能治伤,还能管饱,还能……催眠。
莫非是这些花瓣治好了本身身上的伤?
然后,她真的晕了畴昔。
还是一只伤到将近再死去一次的狐狸?
她记得她初度醒来时,是半依半靠在岸边,半个身子还飘浮在潭水的上面,水中的寒气一波波的袭来,冻得她浑身颤抖,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玉轮缓缓下移,尹青羽重新堕入昏睡里,不过这一次她呼吸均匀,一呼一吸之间仿佛有一团白光跟着胸口的起伏悄悄的律动……
现在是第二天,尹青羽恼火了一阵,骂了几声老天爷,终究不得不接管本身已是一只狐狸的究竟,而这时,本来那只狐狸的影象渐渐在脑海里闪现。
尖尖的耳朵,长长的尾巴,除了眼睛和微凸的鼻子是黑的,其满身都是疏松柔嫩的红色毛发,白得纯粹,白得没有一丝正色。
她忍不住低头,从地上衔起几片,吃了出来,一样的感受再次袭上心头,太舒畅了,舒畅得她差点嗟叹出声,浑身筋骨、血脉都似久旱遇甘霖,镇静得微微的颤抖。
这片花丛只长着一莳花朵,有点象白菊,层层叠叠的洁白的花瓣,衬着中间的一点红蕊,仿佛是位冰清玉洁的美人,却又不失雍容华贵之气。
再次醒来,已是月上中天,山谷中沉寂得可骇,四周影影绰绰的暗影仿佛是可骇片的背景,唯有水潭里一轮圆月的倒影,波光粼粼,显出一类别样的宁静喧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