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千剑和好对视,忘了身后的云霓,也忘了悠长也来所受的痛苦,眼中倾泻了全数密意,缓缓道:“这些又算甚么?或许这些磨难不但不能令我痛苦,反而是对痛苦的医治。”
但关千剑是个高傲的家伙,站在中间的又是云霓,他一时没法决定去留。
关千剑没有看到冷凝脸上已挂下两行泪。
关千剑道:“我因为没能成为世上最幸运的人,而变成世上最痛苦的人。――你应当最清楚我的痛苦是甚么了。”
“你的小秃驴是得道高僧,心中时候坐着佛主,眼中所见到处都是古刹,天下之大,无时无地不成以修行,他又如何会在乎两间破草棚子?”关千剑说着说着就忘了害臊,耍起贫嘴来:“那天你们一走,我就赶上费事了,只好把逃命当作第一件大事,边逃边想,这如果有个姐姐在身边,那该多好!想着想着,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了。但是好不轻易找到姐姐,谁知她一开口,就只体贴小秃驴和她的和尚庙,完整不把我这个弟弟当一回事,哎,真是太令人悲伤了!”
关千剑笑道:“有甚么不能叫?我偏要叫。秃驴秃驴小秃驴,不守清规戒律,专骗无知少女,我的姐姐叫云霓,一见秃驴肉眼迷……”云霓本来挽着他手臂,这时笑倒在他肩上:“别说了别说了,肚子给你笑痛了。”
云霓笑得直不起腰,眼睛闪闪动烁不敢看人;笑了一会才清算情感道:“看你说得不幸兮兮的,我如何没把你当一回事了?我如果心中没有你,就不会从车里跳出来叫你了,我只当作没瞥见。――你过来,让姐姐好都雅看你,呀,长高了很多,手臂也粗了,跟生铁一样!看来你固然在逃命,武功倒没有搁下。”
云霓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,在他额头上点了一指道:“左一句小秃驴,右一句小秃驴,再如许我可活力了。只要我一小我能如许叫他,别人要叫,都不答应!”
剑影一晃,云霓仓猝缩手,惊呼出声,神采立即变得煞白,握在一起的手指间,沁出一条血痕。关千剑转头瞪着冷凝,肝火难平:“你疯了?别对谁都跟匪贼一样成吗?”骂完抢到云霓身畔,接过她的手问:“伤到那里了?啊,是手指!还好只伤到一根,我帮你止血。你如何特长去抓她的剑?你说你傻不傻?”
关千剑一侧头,嘴唇碰到她发丝,内心痒痒,俄然想:“我何不顺势揽她入怀?”转念记起家后的冷凝,惊出一身盗汗,她这非同平常的冷眼旁观,恐怕不太对劲。
“疼。”云霓只说了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