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兔子的去势毫不稍缓,直撞进他怀中,一股大力带着他一同向后飞出。
缘督整整胸前划破的衣衿,骂道:“兔崽子,真是活腻味了!”
关千剑闪避不及,力贯双臂,向前猛推。
他的统统行动不慌不忙,同时也显得分外凝重,杀气重重积聚,令人呼吸困难。
“啊——”
兔子精丈二的和尚,摸不着脑筋,晕乎乎道:“咦,我是如何飞到你身上来的?真邪门。”
但他生性固执,最善于冤魂不散地死缠烂打,直等回过一口气来,挺剑又上。
他虽没有反败为胜,但稍稍窜改被动的局面,脸上现出对劲的神采,勇气倍增,挽个剑花,绞缘督手中的兵器。
声音落在兔子精耳中,却觉得是对本身的援助,转头回望关千剑,眼神中平空少了几分敌意。
兔子精使剑虽是用手,这时却连两腿都颤抖不止,明显是吃了大亏。
一经比武,缘督立即称出他的斤两,晓得他别无高招,不过故伎重施,抢先一步,剑锋长躯直进,按他手腕。
兔子精没有半晌踌躇,身材腾空,对着羽士头脸,连攻七剑。鲜明又是‘日月五星’的上半招。
缘督岿然贮立,等敌手杀到近处,简简朴单一剑递出,从兔子精剑花空地中穿过,像先生的戒尺普通,拍在他头上,吓得他脚下一闪,倒在地上,连滚带爬地向后逃蹿。
此时缘督的胸口离剑只要半尺,若不及时躲开,等对方跨出的脚着地,便是开膛剖腹之祸。他想后发先制,不战而屈人之兵,反被仇敌擒贼先擒王,直捣黄龙。
兔子精抬头朝天,张大嘴巴,吐出大半截舌头,脖子伸了几伸,作了几次尽力,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。
兔子子精退出七八步,不但未出一剑,连腰都没能直起来,非论如何窜改身法,始终脱不出一张无形的网。再退几步,前面虽不生眼睛,也能感到身后另有一人虎视眈眈,——若关千剑乘人之危,兔子精这个亏可就吃大了。
他骂了一会,见羽士始终不屑开口,更感觉平生所受的欺侮,莫此为甚,推开关千剑,三步并作两步,抢到缘督面前,拔剑指着他后脑道:“看不起我,敢和我分个凹凸吗?”
毫不能给关千剑如许的好机遇!他凝神再看准缘督的步法,乘缘督进步时,俄然也向前跨出一步,冲到对方腋下,举剑斜刺他下巴。
但这只是一刹时的摆荡,他本是个凶悍的人,敌手越强,他更加狠,当下不再说话,一剑直刺羽士眼睛。
兔子精被对方的气势和严肃所摄,身不由主,把剑收回来几寸,只觉浑身不安闲。
可才一蹲身,未及起跳,敌剑后发先至,逼得他缩身后退。
缘督虎躯微侧,左肩天然向后让了半尺,为敌剑所不及,同时右手剑剑锋转向地下,仍旧像弄戒尺普通,拍向兔子精左臂,以期他知难而退。
缘督听兔子精口出大言,“嘿”地一声,一小我把头摇得像波浪鼓,意甚轻视。
“啪”,兔子精左臂上的一“戒尺”已经照单收下。虽被震得一个哴呛,却连血都没流一点,而削向缘督胸口的一剑,反而去得更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