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礼晓得这是母亲,他刚要开口说话,便感到有一人站在了他身前,遮住了阳光。他昂首一看,不是别人,恰是那本应落空联络的父亲。
“返来!”卫承的夫人现在一样气的微微颤抖,但她还是果断的说道:“我看你连家也不想要了,那还来的家法?这是我的人,哪能让你随便发落?不错,我是小家小户布衣百姓出身,可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乱臣贼子!我瞧着你比我的仆从还轻贱三分!”
看着那仆从被发作,屋中其他三人都感到心中一寒,他们竟不知卫承是何时变得如此凶险刻薄。昔日那张让人感到堂堂正正、豪放漂亮的脸上,流暴露一种困兽般的猖獗。他眼睛瞪的溜圆,额上冒出青筋,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,一脸的大胡子乱颤。
“好徒儿,没事吧?都怪为师学艺不精,竟害得你受此重伤。”
卫承极想拉拢王鹏,因而便开口劝道:“仙师何必如此起火?天下皆知,王氏一门七支都出自所谓蛮夷,本王没说错吧?本王效力者,仙师同胞也。现在使鹿部已经同一贵族,使熊部、使马部、使鹰部、使虎部,四部之主称帝,使鹿部主称大帝。卫某受封为王,仅次五帝。如此恩宠,本王还真是毕生未有过。仙师如此好本领,若肯弃暗投明,说不得要规复王位呢。毕竟这龙床,本也不是我等故乡……。”
卫承夫人也开口说道:“你为何要将我带在身边,你不说我也晓得。你内心比谁都清楚,那帮蛮族不成靠。我若不在你身边,恐怕也得让他们糟蹋了。这些虎狼之辈,是你能对付的吗?不如某图归正,将功赎罪……。”
“王仙师!”卫承皮笑肉不笑的号召道:“鄙人受大帝册封,已是卫国王。这境卫的称呼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王鹏感激的笑了笑,回道:“眼下我确有一事相求,夫人恰好能帮得上这个忙。”
卫承转过身来,用宠嬖的眼神看着卫礼说道:“我与你大伯一母同胞。可他是君,我是臣。因而,我的子子孙孙,都要做他子孙的臣民。我这一辈尚且还是手握大权,你呢?你的儿子呢?血脉冷淡后,我的子子孙孙就连衣食住行都无从包管,凭甚么?!我在南边,为抵抗蛮人竭经心智,几次累的晕将畴昔。他呢,高坐于殿宇,受人朝贺!这卫国的卫字,到底与他何干?口口声声卫皇卫民,到头来累的确是我!做好了是应当的,做不好还要被怒斥!打量我不会骂人么?”
“仙师”卫礼的母亲说道:“您要有甚么需求我母子互助的请固然说出来,我们毫不踌躇的。”
王鹏不疾不徐的回道:“大人还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。不错,祖上使虎部,原是帝下之王室,司职如同本日中国所设之天官。可现在,我王氏在中土生息繁衍,与四国人并无两样。他们退往南边,我们可没有。家祖之事,怎能强加于我等子孙?王某不是三岁小儿,岂能不知你们是多么心肠?封王称帝非我所想,生灵涂炭非我所愿。”
“是啊,大人,奴婢也……。”
卫礼只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,这声音他是认得的,这是他母亲的贴身侍女。但是此人怎会在此地呢?如何母亲也在呢?莫非父亲真的和蛮夷同流合污了?可即便如此,刀枪无眼,父亲何故又要带上母亲到这兵凶战危的处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