沁瑶吓一跳，忙挣扎道：“一会让师父和师兄瞧见了。”
两人走了一会，蔺效转头见沁瑶的脸颊被日头晒得发红，忍不住道：“天太热了，你回马车候着便是，一会我们找到道长和师兄了，自来马车找你。”
“这时候去五牛山？”常嵘总算找到了蔺效和沁瑶，刚跑到两人身边便闻声这话，愣了愣道：“五牛山说近不近，说远不远，这时候去，返来可得半夜了。”
蔺效见她说话时含嗔带喜，娇俏非常，心中一热，踌躇了一会，忽伸手握住沁瑶的手，拉着她便往上走，口中道：“山路太陡，我拉着你走，你也省些力。”
如许想着，更加发慌，忍不住想取出绢帕擦擦嘴。
这礼清楚是行的长辈对长辈的大礼，想来是跟着沁瑶，以师父之礼对待清虚子，清虚子看在眼里，不免又是一阵胸闷。
他恨恨地瞪着沁瑶，暗想归去今后少不得耳提面命，外加谨防死守，千万莫让蔺效占了便宜去。
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放纵蔺效得寸进尺，他虽年青时便遁入佛门，但也算得半个过来人，晓得少年心性，若一时未能把持住，对蔺效来讲天然是称心快意，可沁瑶而言，怕就是毕生之恨！
这时无涯镜全部镜面已溢满黑雾，顺着镜面往下贱淌，常嵘等人眼看那黑水要流到阿寒手上，忍不住收回一阵低呼，谁知那黑水一分开镜面便消弭于无形，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沁瑶等人都将重视力放在无涯镜上，无人有暇答复他这题目。一起走到一处庞大的岩石处，河床仿佛俄然变浅了很多，水流也变得起来，岩石下方清楚可见一个旋涡。
沁瑶没想到蔺效对她的事这般慎重，感激地看一眼蔺效，冷静上了马车。
说着，拔腿欲走，蔺效忙拦住她，低声道：“既这么急，我这就让人套几匹良驹，脚力总比平常马车来得要好，你让鲁大回府，我陪你去。”
蔺效随即翻身上了马，策马随行。
刚到河边，蔺效腰间寂静了好久的赤霄俄然重新收回剑鸣声，清虚子启开天眼，阴着脸蹲下身，察看了一番河中气象，寒声道：“这条河公然有古怪。”
蔺效倒很天然，走到清虚子面前当真行了一礼，道：“见过道长。”
蔺效夙来是个行动派，打量四周一圈，便令常嵘等人四散开去找寻清虚子和阿寒，本身也引着沁瑶一同往进山的路走。
严峻得不敢拿眼睛看师父，只悄悄祷告师父大哥目炫，没能看清她和蔺效在做甚么。
是师父和阿寒！
这条路从山脚蜿蜒往上，仿佛是官府挖就，虽不甚宽广，并且有些盘曲，但一起用青石转铺就，倒也不算难行。
几人到了山下，凝神一听，公然听到潺潺水声，顺着水声往前走未几久，一条安静无澜的河道悄无声气呈现在面前。
“一点不假。”沁瑶点头，“以是我想着，若师父您仍帮衬着在山里找寻，怕是如何也弄不清这些僵尸的来源，何不到山脚下的仓恒河去瞧瞧，说不定会有收成呢。”
可她明显低估了师父的眼力，清虚子不但瞥见蔺效握着她手，还瞥见她正对着蔺效笑得好不高兴，清楚是心甘甘心。
这河道算得宽广，足有百尺，固然从西往东活动不息，但河水阴暗，无甚波浪，不像活动的水，反倒像死水一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