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师父说第二位寄主体内的蛊虫不日便要催动,她实在不安,便留了封信交给福元,叮嘱他若师父返来,将信呈给师父。
花厅前两株桃树开得恰好,霏红的花瓣在乐声中被东风从枝头吹落,扰人思路地四周飞扬。
他身边并肩走着一名少女,少女端倪妍丽,笑容甜美,不时昂首与他说话。
早上她跟从在摘月楼见到的那位女子到了王府,本想顺势钻个空子混出来,谁晓得澜王府守备那般森严,她张望了好一阵,都不得门而入,只好悻悻然回了青云观。
蔺效应道:“是。”
纵横沟壑的一张老脸,竟还厚厚地涂着脂粉,蔺效内心没出处的一阵嫌恶,他刚想开口回绝,想起本日之事,心念一转,对李嬷嬷点点头道:“我换过衣裳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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沁瑶一身道童打扮,猫在澜王府背面冷巷中的马车上,远远地往澜王府张望。
马车启动,沁瑶靠着车壁皱眉考虑,得月楼的店家曾说过这女子是澜王妃的娘家外甥女,两人豪情甚笃,看方才的景象,仿佛澜王世子也跟她干系和谐,她不由有些头痛,澜王府的亲眷她可等闲惹不起,一会得想个甚么体例,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确认这女子的寄主身份。
主仆二人到得花厅,远远便闻声府中伶人在奏曲,曲调欢愉,映托着长安明丽的春日,一派安好满足的气象。
沁瑶惊奇地张大嘴:“世子...”
蔺效不断念,命常嵘带着魏波等人一左一右细细寻觅,足足找了半个时候,仍然一无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