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忽觉池下仿佛有甚么冰冷至极的东西滑过,她先是一惊,随即反应过来,猛的低头往下一看,却发明脚下甚么都没有,那股寒意也刹时减淡,再也发觉不到。
便听那李嬷嬷应了,取了衣裳过来,过了一会,捧着衣裳走到泉边,弯下腰,伸出一手,作势要拉澜王妃起来。
谁知恰好这时陈渝淇和夏芫笑闹不休,夏芫耐不住陈渝淇的呵痒,身子往旁一倒,刚好碰到李嬷嬷的小腿处。
陈渝淇笑着躲闪道:“好好好,我不说,我不说。只这东海寒玉过分珍稀可贵,即便如摘星楼润玉斋这等大金饰铺子,也不过一年得巴掌大的一小块,顶多做上两根簪子,我们只需去这两家铺子问问都是谁买了东海寒玉簪不就得了,我倒要瞧瞧,究竟是谁这么用心,脱手又这般豪阔。”
说话间便有宫人来奏禀说饭食已备妥,请世人移驾偏殿用膳。
众女听了这话,立时四散开去,或泡温泉,或去观景台赏景,或去乐坊听伶人吹打,大家寻大家的乐子,好不欢愉。
便听夏芫哎哟一声,头上的簪子竟鬼使神差地飞到一旁,叮的掉落在地,摔了个粉碎。
沁瑶随即潜入水中,却恰好见到面前有甚么东西一闪而过,飞速地往幽深不见底的泉水火线去了,沁瑶一怔,再顾不得很多,忙紧追厥后,往前游去。
沁瑶不想被她认出,忙不动声色地往王应宁身后躲了躲,后见澜王妃底子未重视到她,便放下了心,悄悄扫她一眼,内心生出几分奇特,如何澜王妃脸上的妆容愈来愈粉嫩素净了,虽说她年纪不大,不过十七八岁,但到底是王妃的身份,这等翠绿的打扮看着与她实不适宜。
战战兢兢地陪皇上和怡妃等人用完膳,众女终究被奉告能够在行宫内几处景点四周游乐,但万莫超出羽林军起初设好的设防,以免困顿在山中,找不到来时的路。
此话一出,众女齐齐往夏芫头上看去,澜王妃也微微一怔,细细打量起夏芫那根簪子来。
沁瑶对与旁人同在一池泡温泉并不非常感兴趣,她本日在马车上一起颠簸,本就有些乏累,方才又在偏殿吃了一顿饱饭,更觉脑筋浑沌,困意如同浪花般层层叠叠直涌而来,哪另故意机去泡温泉,现在只想上床美美地睡上一觉。。
沁瑶耐不过她,只好道:“好好好,你先去,我清算清算便来。”
沁瑶笑着应了,走至一旁,去了襦衫和半臂,只着一件抹胸和亵裤,缓缓下到泉水中。按理说,泡温泉需得不着寸缕,任由泉水浸入肌理,可沁瑶毕竟是未嫁之身,脸皮还未厚到能够在旁人面前袒胸露乳的境地。所幸泉中诸女都穿戴贴身衣裳,倒也不显得沁瑶打眼。
裴敏见终究劝动了沁瑶,笑着起家道:“那我先去了,你稍后必然要来。”
陈渝淇抿嘴笑道:“公主这话只说对了一半,阿芫这些日子是添置了很多金饰不假,可她头上那根杏花簪却不是她本身买的,而是旁人送的。”
走不一会,到了一处僻静处,忽听有人在身后喊道:“元真道长。”
沁瑶没法,只好起家对镜整了整有些狼藉的鬓发,又换了一身衣裳,清算安妥,刚要往外走,蓦地想起稍后泡温泉时需得解了衣裳,罗盘到时候无处可藏,恐惹来怀疑,便欲将怀中的罗盘取出,藏于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