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个窑场主,连田仕郎在内,只要五小我同意半途换人啊。”
一个穿戴紫色长袍、须发皆白的半老头子挺着肚子走过来,身后跟着的是吴七爷。
田幼薇笑道:“那是将作监朱大人,管着修内司的,从三品的官呢。”
余姚知县觉着这是个好体例,就道:“那行,人呢?都叫过来!”
白老爷见兵败如山倒,心在滴血,忍不住问温泰:“田家赢定了!要不要从速追加赢返来?”
场上一声锣响,是田家的蹴鞠队又进了球。
当着这么多窑户的面被呼喝至此,周监窑官颜面大失,又气又怒,还不敢言,只能低着头一拜到底。
吴监窑官装模作样地点头感喟,“田仕郎,不是本官和你过不去,这是大师的定见!要不,你让你的原班人马来比?”
谢大老爷半垂了眼站在一旁,一言不发,谁也不看。
余姚知县和周监窑官探着脖子盯着这半老头子看了一回,猛地跳起上前拜倒:“下官见过将作监大人!”
“县尊大人,监窑官大人!温某有话要说!”温泰走出来,气愤隧道:“这球赛不公允!”
这位将作监朱大人,最为爱好蹴鞠,同时还和宫中那位刘禄有些龃龉,吴七爷能把人请过来,也是花了很多心机的。
“嘶……”吴监窑官倒吸一口冷气,讨情道:“大人息怒……”
白老爷道:“活了这么多年,可没见过这类比法,这相称于完整换了一队人马啊!不可!我不认!”
投了田家赢的也在那大声嚷嚷:“没说能半途换人,可也没说不能换!这是耍赖不讲端方!”
不过,不管有多难,到底是把人请过来了。
“没你说话的份!”半老头子断喝一声,大声骂道:“恰是因为有你这类胡涂官员,才会有这类不守端方、痴心妄图、投机取巧的肮脏小人!”
余姚知县闻音知雅意,立即问温泰:“如何回事?”
却听邵璟朗声道:“有这回事!温家的蹴鞠队员前两场伤了,前日和白家比赛时就换了别的人,这都是第一次报的名单上没有的。究竟已成,当一碗水端平才显公允。我家现在也只是换几小我罢了,并不是全数换掉。”
不得不说,天子跟前的筑球军就是不一样,踢得那叫一个出色纷呈,花腔百出。
这还是朱紫漂亮不计算,不然我们统统人都要被这群无知傲慢的小子给拖累!无需多言,同意半途换人的站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