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拂过身畔,他们就这么静悄悄地牵动手赶路,绕过元宝山,但见暗玄色的天涯白了一片,透着一层红色。
因为事前有筹办,火势看着吓人,实际烧毁的多是备用的松木料垛,存放瓷坯等物的库房只烧了一角,并未形成太大丧失。
田父和田秉跟着赶到,田父张望一番,拍着胸脯只叫天菩萨老爷,又对着白徒弟连连拱手伸谢。
“看到甚么?”谢大老爷皱起眉头,拔大声音。
谢三老爷家的窑场院墙矗立,两道大门紧紧封闭着。
邵璟蹲下去,将两只手交叉握着,田幼薇一个疾跑,踩上他的手借力起跳,抓住墙头利索地翻上去张望一番,丢颗石子下去探路,不见有任何动静,这才让邵璟跟上。
“幸不辱命,没人伤亡!库房也丧失不大。”白徒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又规复了云淡风轻、面无神采的模样:“只是烧坏了一些棚子和备用的松木料。”
那是田家窑场合在的方向,这是起火了!
正说着,就见那柴垛下方横出一条腿来。
谢大老爷垂下眸子,再次握紧拳头。
田幼薇松一口气:“你被埋在柴垛下方,柴垛正在起火燃烧……如果我们来得迟些就出大事了!这是如何回事?不是说你扭了人往这边来的?是谁干的?”
火烧窑场是大事,何况是烧田家的窑场,这划一于要断田家庄人的命根子,好些田家庄人传闻此事,都主动打起火把跟着快意一起寻人。
二人跑到窑场四周,刚好碰到田父、田秉等人衣衫不整地疾走而来,两边照面,都愣了愣。
谢大老爷淡淡说道:“但愿你说话算数,不然……”
灭火、找人、给小虫治伤、打扫现场,不知不觉间,天亮了。
田父顾不得扣问二人怎会在此,又为何一身黑衣黑裤的奇特打扮,只焦急隧道:“快快快!库房里装了咱家这一批要托付的贡瓷!”
小虫双目紧闭,纹丝不动,幸亏鼻端另有些微热气,邵璟用力掐别人中大声呼喊。
“多谢师父!”田幼薇心中安宁很多,“火是如何起来的?”
提到谢三儿这个名,谢大老爷的神采顿时变得很出色:“他当初背着我偷换匣钵,早被我赶走了!”
一个窑场罢了,没事儿修这么高的墙,如何看都不普通。
“问小虫!”白徒弟简朴答复后就不再理她,转头持续批示灭火。
二人在窑场里走了一圈,没找到甚么可疑的东西,便又悄悄折了归去。
田幼薇和邵璟来不及多说,敏捷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