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当中,性命如草芥,何况是这类感冒败俗之事,当真是奇耻大辱,两个帮闲甚么没见过?当下也未几言,拿了事前谈好的钱独自走了。
那二人被摔得很惨,却都咬着牙不敢吱声。
田秉嘲笑:“放心,你们谁也跑不掉,等我先清算了你们,再把你们两家弄得家破人亡,我这口恶气也就出了。”
半晌,廖姝小声地抽泣起来,刘墨客也垂垂慌了神:“你们是谁?要干甚么?”
廖姝跟着刘墨客跌跌撞撞地沿着冷巷往前跑,转出巷子,劈面又是喧闹的人群。
田秉松一口气,翘着假胡子,表示雇来的两个帮闲捆紧麻袋,将二人拎起扔在马背上,让阿斗和小虫先牵着马带了人走。
“为甚么过了彻夜就好了?”
廖姝哭得背过气去:“都是我的错,和我爹爹没干系,是我不孝,自作主张违背他的志愿。”
青衣小厮低着头走到巷子转角处,停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喘气,惶恐地转头张望,恰是廖姝本人。
很多人戴着各色面具玩闹,分不清谁是谁,二人稠浊此中,往城外而去。
卤莽的声声响起,一个微微佝偻着腰背,身强力壮,浓眉小眼睛,长着满脸络腮胡,看不清春秋的男人从柳树林里走出来,凶神恶煞地瞪着刘墨客和廖姝。
田秉乞助地看向田幼薇,用口型问道:“真要打吗?”
田秉点头,与小虫一起,先将刘墨客从马背上掀下来摔个晕头转向,再将廖姝推下去。
刘墨客和廖姝一口气走到城边一片柳树林,廖姝实在走不动了,恳求道:“师兄,让我歇歇气。”
田幼薇急得皱眉毛瞪眼睛:“不打莫非还要请他吃年饭?诱拐人家女人私奔,就得有刻苦享福的筹办。”
他本身把两个帮闲叫到一旁:“家丑不成传扬,还烦劳二位不要往外说,我们先清账。”
顿时,廖姝不哭了,刘墨客也不出声了,都觉得是廖姝的未婚夫——那位吴家少爷来了。
刘墨客惨痛大呼,想跑又跑不了,廖姝心疼他,失声喊道:“饶了他吧,都是我的错。”
田秉确认身后无人跟踪,这才急仓促追上阿斗和小虫,一起往火线去。
田秉只是不睬,冷声叮咛:“先把这臭不要脸、忘恩负义、拐人妻女的斯文败类打折腿,再将他的脸划烂,扔到海里泡两天,叫他一辈子讨口要饭,做个乞丐。”
鬼面人从背面跟上去,身上的绿衣已经换成平凡人穿的蓝衣,见着廖姝,先露一下脸,再递过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:“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