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璟道:“明天生丝还放在我们库房呢,吴七爷他们返来也很晚了,不成能这么早就把生丝装好分开。莫非他们长翅膀啦?”
田秉求之不得,亲亲热热凑上去,引着田父说窑场里的事。
“寄卖么?”吴琦踌躇半晌,道:“看在你们一家都很实诚的份上,我应了。瓷器呢?”
吴七爷发笑:“这孩子……”
田秉握着拳头,猛地跳起来对着天空挥出去,落下来原地转了个圈,镇静得直顿脚。
“是哦!”阿斗眼睛发亮,放心肠和茶水铺子的老板闲扯吹牛,探听有关廖家的动静。
田幼薇和田秉一笑,悄悄击掌。
“七爷谈笑。”田秉施礼以后,双手递上银票:“多谢先生施以援手,这是还您的三百两银子和利钱。”
忽见廖姝转头,看着他美意浅笑。
一顿饭吃完,田父腰上的钥匙不知不觉落到了田秉手中。
“还是没赶上。”田秉懊丧得不得了:“早晓得如许,我应当更早出门的。”
比及田父去了窑场,田幼薇拿了钱给田秉:“天气不早,该去了!趁便把廖先生的钱一起还了。别急别害臊,渐渐地说。”
田秉面红耳赤:“不是的,长辈想请七爷带几只秘色瓷归去尝尝,或许高美人很喜好呢。”
他真是没想到,竟然成了!
“这不是田家二郎么?”吴琦看到田秉,不免调侃:“这是急着来还钱的?别人是舍不得还钱,你是恨不得从速还钱,是嫌银子烫手?”
田幼薇帮着他,不断说话吸引田父和谢氏的重视。
吴琦有些不测,随即摸着髯毛道:“但是你家的秘色瓷很贵啊,万一砸在手里,我岂不是亏了大本。”
吴琦奇特道:“甚么事?莫非不放心,怕我不肯给你们高丽货?”
从吴七爷等人身边颠末时,田秉仓促转头,憨憨一笑,又转过身一阵风似地往前跑。
田秉红着脸道:“七爷买了我们的丝,还要帮我们换货,该喝这茶。”
可见有些事情,做起来远没有设想那么难。
邵璟道:“实在我感觉很奇特。”
要不是邵璟提示他,他就要和吴七爷错过了。田秉几近喜极而泣,决定今后要出门做大事都必须带着邵璟。
他又从速带着邵璟去船埠,船埠上停靠着几艘船,并没有看到廖举人父女和吴琦等人。
田幼薇一笑:“二哥,真的没有其他体例吗?”
田秉冷静地站着,直到生丝装完,吴琦等人要走,他才红着脸上去说道:“长辈另有一事要烦劳七爷。”
吴琦不由笑了,轻拍田秉的肩头:“我不给你写收据啊,如果坏了也不赔的。”
田秉将她的叮咛一一记在内心,说道:“你放心,做哥哥的不能被mm比下去!”
他难为情地挠挠头,憨憨而笑,俄然想起邵璟和阿斗还等在船埠拦人,就又仓促忙忙往前跑。
田秉猛点头:“不消,不消。”
晚餐时,田父看着那一桌子酒菜气闷得很,谢氏心疼他,忙倒了两杯酒,让田秉:“陪你爹喝两口。”
田秉和邵璟赶到城里,先去廖家,但见廖家书铺关了门,一问,传闻是往明州港去了。
田幼薇从速拦住田秉:“不要轰动阿爹,万一不成,他又要空欢乐一场,对他的身材没好处。”
田秉直奔库房,远远看到门口停着牛车,吴家管事正批示人装载生丝,而吴七爷和廖举人正站在街边谈笑,身后廖姝低头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