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当初,他说甚么,她便听甚么。
妇人做了一个手势,暗见晓得啦。
这少年技艺不凡,但虎口处干清干净,竟然却不是黑影构造的人,真是有些可惜。
“小事,小事。”少年挠了饶头,“只是我囊中羞怯,你能请我吃碗阳春面吗?”
“啊?”妇人有些吃惊,但又快速反应过来。江湖人士,无家无业的,天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。再看这少年的打扮,并不像是花都人氏。必然是别处的江湖荡子,可巧流落到花都罢了,说不定身上还背了几十条性命呢。但看他那剑眉星眼之间又透着几分孩子的天真稚气,脸盘儿圆圆的,皮肤白白嫩嫩。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,不然也不成能养得如此好,如此讨人喜好。
如同大街上第一个穿起裙子的少女,那一方随便挑逗美艳的裙角,痴恋的伴跟着东风高低翻飞。如同尘封已久的礼品,被极其利落的翻开一角。因而乎春光乍泄,素净缤纷。
这条花栀街是花都的骨干道也是去知府的必经之路。但日头渐毒,妇民气急。瞥眼一见夹巷的小道,便悄悄一回身,拐了出来。
花栀街上,熙熙攘攘。
这一拐,祸福难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