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胡先生抬爱,受宠若惊。”
“当然是我送给你的喽。”苏灿坏笑,“除了我另有谁?只要我们是一家人,对吧。”
老胡察言观色,说道:“不知苏老弟要这匍地翠竹,派甚么用处?是抚玩,还是入药?”
回到家时,另有一线天光。家中黑灯瞎火,一看就晓得何青芷还没返来。
饭毕,蝶仙又献了一回茶,把苏灿还是领到二楼书房,取钥匙翻开了老胡所说的两个书厨。
路过菜市场的时候,苏灿让那伴计稍等,本身跳下车买了一些菜和肉。
“前人郑板桥有首诗写得好‘四时花草最无穷,时到芳香过便空。唯有山中兰与竹,经春历夏又秋冬。’老弟既是爱竹之人,想必也爱好兰花吧。”
“嘿嘿,朋友送的。”苏灿对劲洋洋,“对了,另有两盆是送给你的。”
本想推让,但是苏灿转念一想,何青芷被脸上的黑疤折磨,常常心神不宁脾气暴戾。兰花也有清神埋头的服从,送给她倒也合适。
“返来了?”苏灿笑着号召。
“好,好!”老胡鼓掌大笑,“公然苏兄弟慧眼灵根,我就瞧不出这些好来,只看到一片细竹子,哈哈……”
苏灿一愣,心道这故乡伙是来考我了。
老胡将苏灿的神采看在眼里,开口说道:“苏老弟是个雅人,想必晓得这盆景的趣处,还请评点一二,我也好学习。”
脚步声响起,蝶仙拍门走了出去:“师父,匍地翠竹已经送到了。我爸爸请您下去看看。”
如何找事情找到这个时候?苏灿皱了皱眉,莫非她真的找到事情了?
苏灿晓得这些都是前人的聪明结晶,不成小觑,便一本不漏,一一翻看起来。
书房内的藏书,约有一两千册之多。大多是古籍,品类庞大,包含万象。既有山川地理天下风采,又有星相医卜诸子百家,乃至种草植树鸡毛蒜皮等等。
老胡老于油滑,那里是瞧不出这些好来?他意在提示苏灿:这两盆竹子,代价不菲。
这两盆兰花疏密恰当翠绿欲滴,她必然会喜好。
书香模糊,茶香盈盈,不知不觉间,已是红日西坠,又到傍晚时分。
苏灿沉吟了一会儿:“两三盆便可。其他方面嘛,但愿是十年以上老竹。”
“哈哈哈,那里话?”老胡笑道,“这些书,躺在书厨中好多年了。我又没时候来读,它们也难碰到赏识之人。明天苏老弟开柜展阅,是这些故纸堆的福分啊!”
“喂,”苏灿冲着何青芷的背影喊道,“你歇息一下,我来烧饭。烧好了我喊你。”
老胡拨通电话,叽里呱啦地聊了几句,挂掉电话对苏灿说到:“苏老弟,我那朋友现在不在家中,不过他家里另有两盆翠竹。没有十年,约莫也有七八年了。他说傍晚时分送到我的医馆来。苏老弟如果下午没事,无妨在我的书房里歇息一下。等翠竹到了今后再回家。”
正在想着何青芷,门外高跟鞋叩地的声声响起,何青芷怠倦不堪地走进了院子。
想到这里,苏灿便不再推让。还是让那送货的伴计,把这四件盆景搬上三轮车,本身告别老胡父女,坐在车帮上,指导着方向,随车一起朝家中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