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筹算甚么?”屠卫国翻了翻眼皮,“建军的媳妇已经跟她们黉舍说好了,让他去镇江一中复读一年,屠洋成绩本来便能够,去镇江一中复读,考燕大稳拿。能考上燕大,她们黉舍也是情愿要的。”
“能够……他语文不好,感觉日天比较霸气,就瞎用上了。”
“呀呀呀呀!”
“行了,行了。”屠卫国打断了媳妇的话,“娃娃亲这事前沉沉再说吧,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建军是大老板了,我们建猪场的时候,他还借给我们十万块钱,现在又帮着洋儿跑了黉舍的事。这情啊……唉,婚姻是大事,我们不能用战友的友情逼人家,还是看缘份吧。”
“我嘛……”红公鸡在地上走了两步,歪着脑袋深思半晌,豆大的眼睛猛地一亮,镇静地喊道:“人类把蜜斯叫鸡,我现在具有人了的智商,干脆就叫‘蜜斯’吧。”
屠洋拔毛、开膛、洗濯,泰日天围在中间一会闻闻揪下来的鸡毛、一会闻闻取出来的肠子,红公鸡身子缩在角落里,偶尔偷看一眼,凳下的两朵红色肉翎不断颤抖。
公鸡没来得及撑开翅膀,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听到“鸡腿”两个字,公鸡瞪着小圆眼,吐着小舌尖,打了个哆索。
吱哑,门框声响,屠卫国提着一个铝壶走出来,“鸡宰了没有?水都烧开了……还没宰呢,还是我来吧?”
“咳!”屠卫国咳嗽一声,把开水壶放到地上,“还是我来杀吧,你毛手毛脚的,鸡都杀不了。”一边说着,走到水管边,把两只鸡爪撸直,用脚踩住,拉起鸡脖子,揪下两撮毛,暴露气管,统统割了下去。
浇上开水,大盆里热气蒸腾,腥气扑鼻。
“爹!”
泰日天眼睛一亮,点了点头,巧到卧到沙发上,不一会站起来,偷偷向屠卫国放在中间的病历袋走去。
“……”屠洋咽了口唾沫,神采庞大,心中雷音滚滚:公鸡公然开口说话了,但是这货竟然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作,直接开口叫“爹”,这就难堪了。
“你晓得蜜斯是甚么意义吗?”泰日天站起来,抖了抖狗毛。
“佛经里说,畜牲道是刀途,又叫血途,难逃相吞相杀的运气,野生的被人吃,野生的被天敌吃,就算天然灭亡,尸身也可贵保全。”屠洋坐在椅子上,神采严厉:“不过,你现在开启了灵智,让我吃我也下不去嘴。但是,若没有我庇护,就算你会说话,性命也不时处在伤害当中。”
“那敢情好,”高凤兰脸上笑容一下子绽放,侧头又看了看屠洋,“洋儿,去哪儿好好学习,别的啊采薇就在一中呢。你和她有娃娃亲,现在都不小了,恰好靠近靠近。”
噗!
“这只鸡叫喊的声儿,挺奇特啊?”屠卫国奇特地看着红公鸡,还想一探究竟,俄然感觉小腿上毛茸茸的,低头一看,一只泰迪正在本身腿上蹭痒痒,神采中暴露爱好:“哪来的小狗,仿佛是城里人养的那种。”
“如何了,爹?”公鸡不解地看着屠洋,“蜜斯有这么好笑吗?”
屠洋家五间正房,中间两间是客堂,东边两间父母住,屋里砌着土炕、灶台,夏季做饭还能烧炕,夏天就在院子里的两间配房做饭。
“同窗送的。”屠洋笑了笑,赞成地看了泰日天一眼,这货还比较聪明,晓得转移重视力。不等父亲多问,回身又走向鸡笼中间,伸手一抓,把那只芦花鸡抓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