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元职几分难堪,终究找到台阶将本身没出息的手放了下来,还不忘往地上“呸”了一口。
“三哥,你不是喜好砸东西吗?既然如此,将屋子里的东西一并砸了,不是更好?”
明显就是她本身扑空时跌倒,与她何干?
若不是她大哥和二哥都在都城当差,而方才纪元职也已经经验结束、对劲归去了,现下,应当全部纪家的人都到齐了!
一个激灵,纪元职竟感觉双腿一软,端倪微晃。
鸾儿一哽一哽的,拿着衣袖狂擦眼泪。
“你……”
纪云舒朝纪灵芝冷不丁的怵了一眼,小小年纪,竟学会告状不说,还喜好夸大其词,挑衅是非!
“我这边算是替灵芝经验够了,爹那边,你就等着被经验吧。”
恶人先告状!
总之,能砸的,十足都砸了,能弄坏的,也十足都弄坏了。
纪书翰更是气得胸前此起彼伏,鼻孔里出着气,捏着拳头,用力往手边的桌台上一砸。
推?从何提及啊!
伴随的,是纪云舒涓滴不害怕的声音,她更是将脸高高抬起,一双寒澈的水眸里,像钻了一根根锋利的冰条似的!
一旁的鸾儿,此时还在小声抽泣,揉了揉眼睛,上前。
只是心疼了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。
她不语!
朝几个仆人大吼:“还不从速给我砸,一点儿不剩,全都砸了。”
纪云舒悄悄的看着面前的气象,眉端上,不动声色,一双抱书的手紧攥,蹙得指尖微压时垂垂泛白。
凶悍?她何止是凶悍?
“与你无干!”
“三蜜斯,老夫人和老爷让你去前厅一趟。”
“呃!”
待书收好,纪云舒也懒得去换女装,不让鸾儿跟去,本身单独去了前厅。
果不其然,大厅内,纪老夫人和纪书翰都在,纪灵芝小小的身子蜷在纪老夫人的怀中,缩着头,满眼是泪,那双被碎瓷片扎伤的手已经缠上了绷带,吊在胸前。
纪元职双手背在身后,挺着胸膛,趾高气扬的用鼻孔对着纪云舒,见她一身男装打扮,天都已经渐黑了才回府,打心底的就感觉不舒畅。
被纪云舒的眼神一看,纪灵芝瘪了瘪嘴,往纪老夫人的怀中蹭了蹭。
“蜜斯,都是奴婢不好,应当守着院子,不让三少爷出去,你要怪就怪奴婢吧。”
举过甚顶的手,生硬在空中,迟迟没有落在纪云舒的脸上。
公然,三天一小事,一月一大事!
瞧着纪云舒一身男装,纪老夫人那双皱巴巴的眼皮一抬,眸子里火冒三丈。
“你还敢顶撞?”纪元职气势放肆!
而中间,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纪慕青,以及面露忧色的纪婉欣。
她还不是心疼这些花花草草啊!
“你应当晓得,我手里的刀是切在死人身上的,你本日如果在我脸上留下一道伤,我倒不介怀让你也尝尝那番滋味!”
满院子里打碎的瓷盆、泥土,异化着大雪熔化的脏水,真是满地狼籍、混乱不堪。
世人看到的,皆是纪灵芝那双血淋淋的手!
这也是他,第一次见到纪云舒这么凶悍的一面。
“祖母,你看三姐姐。”
纪云舒沉眸,看着纪元职,只说:“砸吧,十足都砸了,如果感觉不解气,屋子里另有些,不如端出来,也给砸了?”
“是。”哭腔回应。
就连她养着好几年的小紫檀树、也被连根拔起,倒在院子中心,枝残叶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