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妃于我莫家有恩,帮你是应当的,何况我爹死前交代过,定要想体例治好你的病,那故乡伙将重担拜托给了我,我不能让他在地府之下也死不瞑目。”
莫若轻叹了一声,心想,这天下的皇子,大抵也只要景贤过得这般惨痛了。
东苑的小丫头抱着纪云舒换洗洁净的衣裳进了屋,一边递给她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。
“有,你应当信赖我!”
“纪先生,这张字条但是你的?”
茶杯,自景容的指尖上,稳稳铛铛的落在桌上。
“我的?”
就差倒杯茶,嗑点瓜子了!
“这案子只要大理寺盖了章,也就落案了,王爷可要待伤势好了后,亲身进宫一趟?如亦王那般,去面圣?”
拂录点头,“老奴明白!”
景容固然头上、手上都缠着绷带,可一贯不漏弱态的他,那鹰隼紧蹙的眉眼,还是烈火灼灼。
“是,下官明白了。”
而一旁的莫若,倒也耐烦的听着,乃兰交奇起来,端端方正的坐好。
语气衰弱道,“莫若,我的存亡,毕竟由不得我本身,自从母妃十四年前过世后,我便一向待在这严闭的宫墙内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这具身子,也如傀儡似的,被人看着,被药养着,哪怕往宫门外走一步,都有会无数双眼睛盯着,这日子,说不上煎熬,却实在有些累人。”
“莫若,感谢你。”景贤惨白的唇,浅笑感激着。
摇椅上的景贤,瞌着视线,垂垂睡下了。
“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莫若握住他的手臂,当真道,“再等等,待你病好了,皇上天然没来由将你困在宫中。”
这话,莫若包管过无数次了。
景贤孔殷问道,“如何了?但是中间出了岔子?”
“有我在,你不会死!”
莫若没听到甚么感兴趣的八卦,不免有些失落,拍了拍大腿,起家,道,“罢了,这话,我替你带给他,你也好好歇息,下回,我再进宫看你,你就放心待在这,迟早有一天,能出宫的。”
说得含含混糊,景贤天然听不明白,也不穷究了。
声音越来越虚!
莫若朝屋内看了眼后,不安的分开了。
“阮家蜜斯,失落了!”
悄悄放下,道,“不必了,让大理寺去措置吧,另有阿谁甘踌良,该如何审,就如何审,虽没杀人,可毁尸灭迹,便即是同罪。”
莫若固然吊儿郎当,爱酒爱美人,可向来都是言出必行,何况是他那死去老爹交代的事。
这话,只换来景贤淡淡一笑。
“哦?说来我听听,我离京有段时候了,都城里的事,听得不全,你给我补补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景贤应下,又问,“对了,我传闻,父皇将都城内失落案的事交给了景容,如何,可查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