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杏扶着顾显入内,钱氏看着两人依偎的身影,嘲笑了一声,回身出去了。
顾铭昨夜被拘在府里,可酒色那么久,一早晨养不返来。何况他那房里,也放了两个通房服侍,钱氏不管,更是一夜厮混。
顾家一下有了两桩不凡的婚事,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。
钱氏早就在松鹤堂候着了,听到老太太的叮咛,晓得此事已经成了,赶紧让人奉上顾显爱吃的酒菜,又让顾铭、顾钦和顾如玥来一起陪着用饭。
到底是亲生母亲,顾显也有些惭愧,好生安抚了几句。
但是顾家二房搬离伯府,钱氏顿时就想着顾钦获得国子监去。现在的国子监里,大多都是京中权贵官家后辈的孩子在肄业。
“你为画儿考虑,要为大郎请封,也是对的。但是,玥儿选秀还不决,这时候请封,钱氏怕人批驳她,带累了玥儿。”
姚氏之前身边陪嫁过来的丫环,也有好几个,可她从未想过要为本身备个通房。到厥后,姚氏收支更是以贺嬷嬷为主,连那些丫环都不见了。
顾如玥进门施礼,顾显看她柔滑的脸,对劲地点头,温声问了几句,还叮嘱钱氏多为她做些新衣裳。
顾显看了打扮一新的红杏,素了这么久,也有些心动了。
到了晚间,钱氏筹措着让两个长于唱曲儿的丫环扫兴,她和红杏陪顾显弄月。
钱氏一看到他出去,起家说要措置府中的碎务,让红杏服侍顾显歇个午觉。
用完午膳,他到书房里,看了顾钦几篇文章,又经验了顾铭几句,抬脚来到钱氏的院子。
顾老太太拉着他冷静垂泪。
“等两人都当选了,你再为大郎请封,也担搁不了多久啊。显儿,我就张这一回口,你也不能承诺了?二郎宦途受挫,玥儿这事——你父亲去得早,二房如果这么毁了,我哪有脸孔去见他啊!”
连续三日,顾显乐不思蜀。
昼寝起来,顾显只感觉神清气爽,小别胜新婚,欢畅地赏了红杏,这夜就住在了顾宅。
顾钦出来,既能通过同窗交谊结识人脉,又能通过这些官家后辈的嘴,刷刷二房的存在感。
第二日,顾显践约来到顾宅,拜见了顾老太太。
顾显看他那一脸颓废样,微微皱眉,随口问了几句文章,看他答得磕磕绊绊,懒得再说话,又看向顾钦,“你现在进了国子监,可得好好读书。”
“若我一意孤行,触怒了圣上,南安伯府就是前车之鉴啊。我想着,就替大郎请封世子,然后,再为二郎策齐截个实缺。母亲不晓得,前日成王府派人送礼,给如画送了一支九佃花枝钗!”
“对,钦儿的文章,先生都夸过呢。老爷,等会儿您看看,是否真的进益了。”钱氏站在顾老太太身边布菜,红杏守到顾显边上服侍。
顾家二房搬到顾宅后,钱氏倒是很有魄力,顿时辞退了本来的夫子,将顾钦送到国子监去读书了。
“婶娘——好,我会将此事压后段日子。”顾显拉住她,想想本身本来也筹算等朝中登仙台的事停歇后,再上折子的,不过就是再晚几天,也无妨。
“显儿,我求求你还不可吗?”顾老太太作势起家要跪。
“晋王府都说过话了,还能有假?”
“已经好多了。”顾显受用地点头,又看向顾铭。
他这些日子头痛好了很多,此时也有些意动,听到钱氏的话,微微点头。
“甚么?画儿退过婚啊!”
“画儿嫁得好,如玥进王府才气更得看重。”顾显这几日翻来覆去地想,倒是想得很通透了,“夏世子在圣上面前很得宠任,成王府又是实权的王府,夏世子但是独一的嫡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