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流民征完了如何办？”顾钧问道。
“女子？”顾如画看向顾如慧，又看向顾锦。
本来是一副可贵的夏季美景，但是，听到有民夫惨叫，因为踩到浮冰而滑倒，身上背着的石块滚落，石头砸到前面的人，引发惊叫痛呼，而跌倒的民夫，被监工用鞭子抽着收回惨叫。
京中一些官眷怕给家中男人惹费事，宁肯到报国寺这些处所去上香。
顾如画此次除了带了王府侍卫，身边服侍的就带了小柔、小蛮，另有几个粗使丫环。
京郊白云山，因为登仙台制作，主峰一带非常热烈。
腊月二十八，顾如画以世子妃的身份，聘请母亲姚氏和大姐顾如慧一起去城外进香，名义是求子。
腊月森寒，山中积雪莹莹，苍翠松柏在雪中若隐若现，还能见到红梅绽放。
顾锦没再说话，他们一行人绕道白云寺的后山，看不到前山那些民夫了。
她之前在这儿碰到夏南时，还是夏季，现在已经是大雪封山的夏季。
听到姚氏的话，顾锦低声道，“过年不断算甚么，这大夏季的，早晨也在赶工呢。传闻——”他往边上看了眼，“完工到现在，已经死了近万人了，有很多都是早晨看不清路摔死的。朝廷还在南边征集流民。”
顾如画看向顾如慧，“大姐，你晓得大姐夫的事？”
再听到那号子声，几人神采都有些不好。
顾锦一早就让寺里清算出两个院子，顾如画三个也不急着进香，先到院子里去安息一下，暖暖手。
顾如画叮咛成王府的侍卫不准扰民，一行人进了白云寺，寺中知客僧迎到庙门，非常殷勤。
她只能再三教诲后，答应顾如慧出门，但是留下了霜儿。
顾如慧抿唇。她借着送东西，从抱琴那儿探听过了，周固言已经几月没进过大姐的房。大姐还替他求子，的确是气死人！
顾锦跟顾如慧说道，“传闻大姐夫现在也管了一部分监工的差事……”
顾如画看向顾如慧，顾如慧有些踌躇，她不晓得自家夫君如何会跑到后山来，也不晓得甚么女子的事，她直觉不好，想拉住顾锦。
顾如慧听到“伉俪和顺”四个字，脸上闪过一丝落寞，又笑着点头，“你说的对，你姐夫本年还得了差事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，精力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“母亲，走！我们都去看看，大姐夫到底在忙甚么差事。”顾如画倒是倔强地拉了顾如慧，就往前走。
白云寺后山，跟顾如画之前看到的风景又有所分歧。
登仙台造在白云寺主峰山顶，为了运送木料石头，白云山上开了一条山道，民夫们肩挑手扛，往山上运送东西。
姚氏、顾如慧几个都抬开端。
姚氏看着这边，“你们这是在说甚么？”
“大姐，白云寺后山风景不错，我们去逛逛吧？”
“那边！”小蛮必定地说道，“奴婢看到大姑爷跟一个女子走畴昔了。”
“他对我——也好。”顾如慧对于夫君要娶平妻的事，心中也是难过的，“我多年无子，抱琴也是没福分的，但愿此次进香后，菩萨能赐给你姐夫一个儿子。”
石径很洁净，没甚么积雪，应当是有和尚每日扫雪。
顾如慧换了衣裳，歇了一阵。顾如画过来找她，她打量了顾如画几眼，欣喜地说，“之前我一向担忧你，看你这模样，夏世子应当待你很好，我也替你欢畅。”
“那些民夫……”
定国侯夫人耿氏天然不肯意顾如慧出门，但是成王府世子妃的名帖，又是聘请世子妃的亲姐姐，还是为了替她的儿媳妇求子，她身为婆婆，没有合法来由也不好回绝。